【叶王喻】上邪 by 月半圆

灯烛又晃了几晃,包着锦缎的奏折被拍在桌上,桌后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时,一直在研墨和整理奏折的新晋主管太监应声跪了下去。

“人怎么还没来?”叶修敲着鎏金的案首,“手慢脚也慢么?”

“皇……皇上,刚小的们回报,贵妃早些时辰去了微熹宫,已……已经差人去催了……”

“呵。”叶修浑不正经地在刚那本折子上批下“这都要问朕么?”六个大字,漫不经心道,“在讲话还是在床上?”

“啊……”太监抖了起来。

“啊什么啊,朕问你,他二人是衣冠整齐坐在前厅说话,还是光溜溜在床上行事。”叶修瞄一眼已经汗如雨下的奴才,费解道,“你怕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在……在……”太监口舌不清,“奴才们传令去后,贵妃便起来了,当是快到了。”

“哦,那岂不坏了他们的好事。”叶修合上手中奏折扔到一旁,起身挥袖道,“把这些没批完的折子都抬上,一起去皇后那里。”

他双手负后,说完便走,大太监连忙左右招呼着几个侍人抬了奏章,尖着嗓子喊了句“摆驾微熹宫”就慌忙跟在大摇大摆的皇帝身后出了门。

 

叶氏王朝新帝不近女色,继位三年后宫空悬。太后磨穿嘴皮要他考虑皇家脸面,莫显得她自己生儿不争,坐在皇位上都没良家人喜爱。

曾离都多年四方征战的皇子被这般挤兑,也觉当争一口气,二日早朝大手一挥,在朝堂上点着名封了辅国将军王杰希做后,当朝宰相喻文州做妃,一阵鸡飞狗跳御史撞柱血溅三尺后,却得了温温两声“臣遵旨”。自此过上好男儿左拥右抱皆是家国脊梁的荒诞日子。

 

正宫灯火通明,等着接人的小轿尚停在台阶前。叶修看都没看一路行礼的下人,踏进这方宫殿后向左一拐,绕过屏风便见得一男子衣袍整齐但长发散乱,正被宫内侍人梳着发髻。

“诶……”喻文州闻声回头,见是叶修来了有些诧异,难得拎起衣摆和下人一同行了跪礼。

“扰你大事了?”叶修问。

“不敢,皇上的事才是大事。”喻文州道,眼角微翘,“是臣妾怠慢了,请皇上赎罪。”

叶修被他这姿态和称呼弄得一阵恶寒,在他方才坐的梳妆椅上坐下,屏退了一众下人后对着尚跪着的男人道:“那说说有何罪,朕再看怎么罚。”

“后宫嫔妃宵禁出宫此其一,得闻圣令未及立行此其二,衣冠不整即见圣上此其三。”喻文州恭顺道。

“避重就轻。”叶修笑他,“犯上作乱淫我皇后才是重罪,当诛你喻氏九族。”

喻文州依旧是长跪的模样,此时却微低头幽道,“臣妾并非主谋,还请皇上明查,从轻发落。”

“那你说说要如何处置?”叶修问他。

“臣妾当以身侍君,自断香火,终此一生别无二心。”喻文州弯了眼角道。

叶修盯着他看了会儿笑道,“这便是耍嘴皮了,你的二心不正在内里床上躺着?”

 

“我起来了。”此时一声音响起。

一人白衫微敞,赤足踏地,绕过屏风行来,竟无一点声息。

王杰希见得着一坐一跪的二人,不禁皱眉,行至喻文州身边便一副也要跪的样子。

“行了行了,都别装了。”叶修摆手起身,指挥喻文州道,“奏折给我搬床边去。”

 

喻文州自是听了令,抱着那几大叠奏折就往内堂走。没被派活的人全然没有帮忙的意思,倒是绕到叶修身边问:“我帮你更衣?”

 

“都多久了,也不学着点?还你啊我的,目无天子。”叶修故意逗他,“你看文州学得多快。”

王杰希垂了垂眼睛,某些字句似乎在他的唇齿间徘徊了一番,还是被咽了回去。

“……臣做不到……”他边说边帮叶修将外衫脱了下来,又去解他内袍的系带,“你便快废后吧,让能母仪天下的人来坐这位置。”

他在某四个字上咬了重音,叶修跟着他的阴阳怪气笑,喻文州出来拿最后的几本折子,正听到这几句,不由笑道:“我可听到了,又在合起来欺负我罢。”

 

 

微熹宫内厅的正中,是张相当夸张足有房屋般大的拔步床,重帘低垂,楠木的床栏围了几层,外面伺候的宫女太监断然看不清里面的事。可王杰希面薄,即便如此入夜也从不让人在外守着,此时灯烛摇曳的内殿里空荡荡的,空气里具是草木香。

“方才是谁在下?”

叶修此时又捧了本折子,靠在床边上看。王杰希和喻文州一时摸不清他想法,便只能站在一旁,听闻这话互相对视,都没作答。

“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么?真要我扒了二位的裤子看?”叶修眼睛都没从面前的奏章上挪开。

“是我在下。”末了喻文州幽幽答复道。

“怪不得磨蹭。”叶修翻了页奏折道,“那继续吧,就当给我解解闷。”

 

大抵靠看自己的后妃行房解闷,叶修也是千古第一人了,但他确是向后靠着锦绣软垫,眼神催促起依旧立在一旁的两人。

王杰希倒是一身赤裸,方才只披了件素雪的里衣,前襟也敞着,将劲肉筋骨从上露到下。可喻文州早被伺候着穿全了里里外外好几层,除了发冠未戴,一身华贵衣料裹得严实。

这差异可太大了。

王杰希看了眼叶修,见他一副就要玩这个的样子,只得无奈俯身爬上了床,那边喻文州磨蹭着开始解自己的衣袍,叶修抬眼看看,伸手一揽将王杰希圈了过来,俯身就吻他一双锋利的唇。

被吻的人异常顺从,闭眼递舌主动回应着,又摸索着去抓叶修的手,而他寻找的手落在他胸间,摸过宽阔骨肉又掐他侧腰,王杰希难耐扭着胯,下一瞬便被握住了腿间的部位。

 

那里的皮肉上还留着些脂膏,原本已是半软了,可刚被叶修握于手中,便几乎能感受到血液争先涌入,都不用再做什么撩拨,就胀成饱满又坚硬的形状。

“……唔……叶修……”王杰希压着声喊他名字,那两个字音极小,若不是看他唇齿开合都像只是呓语。

“叫便叫吧……还能真不让你这么喊了?”叶修依旧是压着他,解了一半的暗红袍子半盖住他的身体,“……要是连你都改口了,我这皇帝当得也未免无趣。”

王杰希心念颤动,主动将被握着的一根往叶修手里送,叶修却起身又看他的折子,只指尖撩动他顶端,王杰希生得傲人,叶修随手把玩也只握得住半根,撸动几下后问道:“……喜欢用这里是么?”

“不……”王杰希停了动作,望着叶修道,“莫给我下套……”

 

王杰希和喻文州自小就跟着叶修,做太子的伴读,桌案前家国天下,下课后竹马绕床。喻文州先天有缺练不得武,王杰希同叶修习武,他就常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而王杰希曾被叶修撩拨到追上东宫屋顶也要分个高下,王家太爷吓得扭着自己长孙跪在殿前求恕罪,叶修却喊王杰希站起来,说他看不得他这般,要他再也不许跪。

等三人到了十五六岁,形影不离以至情愫皆生,王杰希和喻文州知这是欺君枉上的罪名,再在京城待不得,某日难得同去了太子宫里,却一个要从军去边疆,一个说已经和皇上请官下江南,叶修歪在东宫正位打量着行礼告别都是整齐划一的二人嗤笑一声,说那今天都别走了,陪我最后一夜。

 

那可不是什么可以日后载入帝王本纪的风花雪月。

 

再二载之后,一向离经叛道的太子寻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独自翻墙出了宫,而后先是快马至江南掳走了官拜从五品的知州,又携着一路风雪踏至塞北,收了守关王将军的遣兵符,自此在边关驻扎领兵,平定边患,一晃便是十年。

 

那时可自在多了。叶修眼神落在奏折上,又零零碎碎看到几个“蛮族作乱”之类的词,不由出神,面前却忽的伸来修长白皙的四指,翻盖了他的折子压回桌上。叶修抬头便见到是喻文州,那人将外服解了,可内里月华一般的中衬还系得好好的。这当又是今年贡上来的织锦,叶修琢磨,他和王杰希都不喜这些,每年各地的珍物除了人人有赏便是都扔给喻文州,喻文州也难说是喜欢,但他二人要他穿要他用,他便也用着。

“别看了,这么多你就是看一夜也看不完的。”喻文州按着折子,手顺势就来拉叶修,一张脸在暗光里笑。

“这还是天天劝我勤政的文州么?”叶修笑着问他,反手就扣住他手腕。

“……折子都搬到这里了,还能打什么算盘?”喻文州道,空着的手解着叶修腰间的织带,“今日是我怠慢了圣上,等你和杰希歇息了,我看便是。”

“大眼你看看,还是文州懂得怜惜我。”叶修对着正从床榻间起身的另一人道。

“我懂得疼惜文州就是了。”王杰希却道。

 

喻文州这边解了叶修的衣服,将头埋了下去,他长发刚梳顺,落在床榻间如丝如雾,将熟悉的物什揽入口中后,脸便藏在织锦和发丝之间,唇舌熟稔地服侍起眼前肉物。叶修手指插在他发间,顺着背摸下去要他抬胯,他裤子倒是尽数脱了,王杰希撩起他衣摆剥出尚能看到指印的臀。中央的肉口被擦去了半个时辰前满糊着的脂膏,露出生嫩的红色。

 

王杰希抵着这片红向里,喻文州含深了硬物的喉口就发出难耐又黏稠的一声。二人方才本就做到一半,圣旨到的时候,喻文州后面正要得厉害,王杰希本要怜他,收拢手指握着他前端想给他一次,可喻文州却立刻停了扭腰追逐他侵犯讨伐的动作,又推他手腕,红着眼说算了。

 

重新被插入的甬道敏感太过,喻文州唔得吐出叶修的肉物,细细的呼吸落在经脉怒张的皮肉上,人被顶着只能勉强伸出舌头,继续随着节奏断断续续地舔。

“方才难受么?”叶修拇指蹭他眼尾,看他这样就知道先前是没能做完就被打断了,才熬得整个身体如此禁不得碰。

“不碍事。”喻文州侧头轻咬着叶修的手,将一串呻吟压在齿间,软笑道,“那可是圣旨,怎么都要起来的……不敢说难受。”

 

喻文州在床笫间总是这般撩拨,王杰希在那端倒是哼了声,尽根嵌到他极深处,弄得软了上身的人挣动着伸颈抬头,被叶修捏着下颌抬起,复将自己那根喂入湿红的唇口中。喻文州被弄到肩腰臀都离了床,后处死咬着王杰希那根,先前擦过的情液又泌出穴口,敏感得不行,王杰希低头摸他侧颈,竟引来他如遭蜂蛰的挣动。

上下皆被使用,这般交合喻文州本就撑不了太久,双手攥紧了自己衣摆的锦缎,喉口尽量松弛着吞入极粗的肉冠,几个来回就弄到口涎和眼泪尽淌,叶修按着他后脑最后剐蹭了数下,便滑出来只用那根肉物蹭他面颊。

 

王杰希将浑身无力的人翻了过来,双腿架在臂弯,大敞着进出当中的柔口。喻文州快到了,双目失焦直望着叶修,侍奉他的舌头半伸着,一直轻而缠绵的叫声转了调子,一下下的,像是将自己被顶到极深的甜痛都故意叫给他听。

叶修伴着这音调,将他半抬起在自己怀中吻他,唇落下时就在他耳边说:“不许。”

喻文州听得他这两字,呜一声双腿缠紧了王杰希的腰,像是要最后讨点甜头。而王杰希则捞起他一直颤抖滴水的前端,指尖巧劲,正将他扼在难熬的地方,顶着吮吸不停的软肉去摸床边的暗格。

他三人自然不是第一次这般胡闹,拔步床内乾坤暗藏,王杰希很快抽出一条缎带,却是递在喻文州自己手中,竟要他自己绑住自己的前端。

“非我所愿,委屈你了。”王杰希在这般情境下还要去磨喻文州的敏感处,引得缠绕缎带的双手都颤动不止。

“……唇亡齿寒。”喻文州身体被吊在极乐的边缘,难受不已,却不妨碍他喘着气也要反唇相讥。

 

叶修喜他二人较劲,隔着半个人的身长,伸手揽着王杰希又咬他侧颌,喻文州被折在两人身间,体内那根插至尽根,早搅得他五脏六腑皆是热的,可乱流一样的快意涌在应当可以发泄的部位,却被堵住了最后的出口。

他胡乱扒着王杰希那件素衣,后穴一阵又一阵的收缩,夹得王杰希亦意乱情迷一般一通乱顶,可下一瞬王杰希却被推着向后脱出了一直在享受的身体,一样被叶修捏握了阳具根部。

喻文州前后均没得到高潮,整个人热透了摊在床上,浑身具是细细密密的汗,王杰希那件轻袍被叶修抽走,早是一丝不挂的模样,叶修似又覆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而后喻文州只觉腰间一轻,见是王杰希在解他衣服。

 

脂油的香气渐起,靡靡水声竟压过三人气息荡在床间,王杰希为喻文州解衣的手很快微微颤着,双颊泛红,喻文州只望着他便知是正被开拓后处。他二人虽偶要偷腥一样独自寻乐,但更多时候都是一起以腿间密洞取悦叶修,自十几年前淫乱一夜开始,少年友谊便被剥了皮囊,只剩赤裸的情念痴缠,多年辗转从风雪塞北到幽幽深宫,再也不能完整脱出任何一人。

 

叶修自后面分着王杰希的腿,推开臀缝露出缩紧的肉口,脂膏刚已反复涂了几遍,可那处仍是闭着。叶修指尖埝他肉褶,并了两指直插进去,王杰希筋骨在皮肉下骤然紧绷,可承受的地方依旧是努力放松地软着,吞没了指节后还颤着吸了起来。

“上次来是什么时候……我怎么觉得很久没来过了?”

叶修挑动着指腹周围紧致的肉,一句话不知是问来这宫殿或就是造访身下人的密处。王杰希半吟半喘着忍耐愈发满胀的下身,断续道:

“半月有余了……”

“……十五那日不还同你二人赏月,怎就半月了?”叶修指端插着他,向双侧用力,撑出细细一道缝隙,箍着他手指的穴口像受了惊,颤动不停想要闭拢。

“……那是在……唔……”

饶是反复润过,王杰希被进入时仍吃痛着嘶声吸气,原本要说的话断了半句,整个人低软了身体落在喻文州身上,而先前被他压着的人从无力中缓过来,轻轻啄他面颊。

“……当了皇帝的人多忘事……”喻文州揽着身上已经被肏弄到前后蹭着他胸膛的人,复对着叶修轻道,“……赏月去的我那里,杰希这般说……是要争宠了……”

 

“……哦……原来如此……”叶修故意低笑道,深埋到受不了的地方后就掐紧王杰希无一丝赘肉的腰肆意挺弄起来。王杰希多年从军,身体劲力非喻文州所能及,被叶修施力撞着,亦能将那霸道的力气自股间开始层层泄尽,只留得微微颤动的身体和呼着热气的唇。

“……文州可是日日朝后都来御书房伴我理政的……”叶修边弄他边拂过他鬓发道,“……这宠可不是……懒在宫中便能争得下的……”

“我没……啊……”王杰希翘着臀股承欢,摇起头不愿认这“罪名”。

“……见得多了,行事也方便……”叶修自顾自说着,俯身咬王杰希红透的耳朵,就贴着那处故意道,“待到那帮烦人的老臣走了,文州就伏在桌案上,衣裤也不必脱,只露个那里便足够……等将我含出来,方才开始看折子……”

王杰希睁着眼,直望向他身下人,喻文州先前被吊在高潮边缘,此时一双眼水光盈盈,王杰希好像真看到他只半解了裤带趴在御书房的长桌上,身下是新进的奏折,身后叶修正肆意享用他后处,喻文州裹了多层衣料的腰仍能扭出诱人的软度,而且他半回着头,将被肏弄舒服的表情无遗显露,嘴里就用方才喊自己的那种调子不住喊着叶修。

王杰希先前本只是随口说罢,这样一设想竟真有些吃味,心念扯着身体反射性地咬紧了叶修,原本因为痛而躲着的穴肉热情十足地裹上来,软成水的肠壁夹着嵌入极深的阳具,缠吻不休。

“……你要是不愿,明日也跟着来啊……”叶修被他夹到一时进出都困难,肉冠锋利的边缘一圈刮过王杰希的甬道嫩肉,抽出时带出深粉的一小圈,像是要把那化了水的肉都刮了出来。

“呜……”王杰希被这下弄得穴内又烫又麻,一手向后摸索着自己被撑痛了的地方,还没碰到就被叶修捉住手腕覆在背上。

“莫要为难杰希了……”喻文州慢道,他前端被缚住,音调都是哑的,在愈渐情浓的床帘合围间像支浓郁的香,“出了这宫殿要他解衣,还可能被一众下人听到一两声忍不住的叫,可比要他命更难……”

“……喻文州……你……”王杰希已经全然没了半刻钟前他二人上床时的旖旎,单手被叶修缚着也再跪不稳,身体摇在人胯下,床事的呻吟外,再出口的声音全是惊讶,像是不敢相信叶喻两人竟如此不避人的淫乱取乐。

喻文州被他瞪着,不由笑出声,五指摸索着爬上王杰希正垂在腿间的硬物,手指勉强环绕一周,缓缓滑动如同玩弄,将唇抬起贴向正低声叫着的那张嘴,轻蹭着幽道:“……你醋什么……明明最是挂念你……百官都知道……献个奇珍异物都说是给你……还惦着你不喜欢……才都勉强扔与我收着……”

这句的怨气可重了,喻文州故意拿着腔调,手指剥着王杰希顶端的裂口,挤出源源不断的晶液,蹭着抹到他与叶修嵌在一处的肉上,摸着早绷紧的边缘又补了句:“凡是你有一点喜爱的,何曾轮得到我……”

 

他这句讲得模棱,字句里都是渴求的喘,手放在另两人的交合处,话里有话的,像是就单单馋那根肉具罢了。

王杰希正被肏得不知今夕何夕,叶修却听得清楚,手正向下就滑到喻文州依然无力敞开的腿间,已经吃过一轮的地方又松又软,刚探入一点就顺从地吞吐他指尖。

“……绑了前面还不老实……”叶修笑道,“刚才背着我抱在一处的时候不知说了多少情深似海的话,怎么现在又争风吃起醋来,这戏是演到第几折了?” 

叶修边说边狠撞着身下人的腿间,进出了不知多少次的肉道被一下重顶到要命的地方,王杰希闷哼一声几乎软进喻文州的怀中,硬物抽离身体发出羞耻的声音,而后脂膏混着被磨出的肠液滴滴答答的流,撑开的肉褶一时都合不上,留下个不断收缩的口,深幽惑人。

他二人的衣服都褪尽了,皮肉贴合蹭着情事中薄薄的一层汗,王杰希还处在被掐断了情事的空虚里,被喻文州推着翻了身,整个人覆上来压住了他,两人胸膛和硬到滴水的阳物都压在一处,不由自己地就缓缓互相磨蹭起来。

 

叶修在那边也解了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料,将三人一床的衣物都扔到了床下,转身就推王杰希正软在床上的腿,要他自己抱着把洞露出来。

“……别……不……”王杰希最耻这种姿势,他此时全被喻文州压着,对方双腿跨在他身体两侧,此时稍稍直起腰,发丝粘在脸上望他,像是也在等他分腿。

叶修手摸过喻文州直起的肩胛腰背,将方才从王杰希穴边蹭到的液体顺着他脊柱往下抹,最后一手一边抓握了两瓣臀,左右分着露出洞口,催促着要他们快点。

“……杰希……腿给我……”喻文州腰臀向后递,王杰希闭着眼将两条腿搭上他肩头,反折压在二人身体间,踝骨正磕着他肩窝。喻文州覆在他身上,手抓着王杰希的手握上二人腿间,将两根肉棒包在一处。两具身体股间相抵,正正将身下两张红肿湿润的嘴凑在一起,露出只等着叶修挑选采摘的姿态。

 

“自己补点,都流干净了,明日又疼……”

双重香艳当前,叶修倒是全无急躁,拿了暗格里的脂膏递到王杰希手边要他自己去抹。王杰希向来干不得这种事,要他自己润滑自己还不如就毫无扩张的硬挨,可他此时全被喻文州挡了视线,总归看不到叶修的神情,反而顺从地抠挖走一大块香脂,伸至自己身下就往湿软的穴里喂。

叶修见白霜一样的脂油化在高温的穴口,握了王杰希的手稍一往上,就听得喻文州短叹一声,摸到对方菊缝的手指也跟着一缩,但很快又被叶修抓起按住,上下按揉摩挲着两处入口,很快糊成水光淋淋的一片。

 

“……别摸了……进……想要……”

喻文州前端束着难受,自开始一直吊着,被摸了几下更受不了,不住缓缓软摆着腰。呻吟气息都渡进王杰希的呼吸里,直到某一声骤然提高,整个人被从身后插到剧烈晃了起来,双唇胡乱贴着王杰希的唇,一边吻一边高高低低地叫。他阳具还在两人交握的手里,前端痛苦不堪,可被红绫缠紧的肉茎越难过,后面的洞就吸得越甜,近乎自虐一般将快感赠与正征服他的人。

喻文州的肉穴尝起来同王杰希的不尽相同,后者的密洞同他人一样,很是有些小脾气,夹得紧咬得狠,每次都要磨半天才能肏熟。喻文州的则更软更水些,从扩张开始就乖顺地很,给什么吞什么,缠绵又深情,里面的肉极会吸,一插进去便一夹一缩,连着整个人都化了一般。

可这乖顺也换不到痛快,叶修刚把他肏到呻吟变了调就退了出来,抵着那张吞吞吐吐着还想要的嘴转了圈,向下滑进了王杰希的身体。

 

“唔……叶修……顶到了……”

角度太刁钻了,并非平推进去的阳茎斜向下顶在关键处,王杰希原本就浅,根本禁不住这样直白的插法,大声呻吟着反着向上抬臀,他腰力极佳,为了躲这要命的顶弄几乎把身上的喻文州颠了起来,却很快被叶修死压回床上,按稳了一顿狠肏。

叶修本就是大开大合地肏,阳具自头插至尾再全数拔出去,换个穴再进毫无间隙,他便一处侵犯数下,肠肉缠绵也留不住他。这可苦了抱作一团的两人,红软肉穴只吃得几口就是一空,翻缩不停吐着水半晌才等来下一次垂怜,快感之间的空隙被无限拉长,被喂到的几下太快太少,最里面的淫肉怎么都不够,只越来越想要。

层叠在一起的穴各自扭动讨要不停,媚相都落在叶修眼中,磨肿的软肉上处处挂着白浆,水光簇在当中,直像是故意红成那样,要吸引他进入。叶修将自己的顶端抵在上端的穴口边,那圈嫩肉便徒自收缩起来,吸鼓不断,像是表现着自己有多会吃。他划着辗过中心处,一路顺着淌出的内液向下,烫过綳平的股底移到另一具身体上,就听得刚原本以为会被插入的人一阵不情愿的哼声。

挨肏的两人上面的两张嘴也吻至一处,没被占用身体的人吻得更狠,直像要将自己的不快都换做唇齿的撕咬从对方那里讨过来,叫床声音愈沉愈媚,软唇迷迷糊糊都贴着对方,津液在舌尖交换,喘息间喊得却是同一个名字。

 

“叶修……叶修……”

 

断断续续的快感磨人太过,喻文州先一步熬不住,喏喏叫着真的不行了,原本全贴在王杰希腿根的胯骨不停躲着,被抓到正中又弄进去时整个人都发颤,他身体软到王杰希的双腿再架不住,也无力地垂去了一边,只剩下个上翻的洞。

 

“……解开我……叶修……疼……”

束缚之下的肉茎胀到要炸开,喻文州这晚两次被从高潮边缘打落,性器也都忍耐到了极致,他和王杰希的手还放在两人胯间,在承欢中不住刺激着顶端,引来一阵阵尖锐的快感。

喻文州已像是哭了,叶修也不至要如此为难,便让王杰希给他解开。被束缚久的那根弹跳着自红绫间滑落,惹得喻文州眼角蓄起一片泪水,哆嗦着想要去自己纾解。可他已经胀硬到整根都不经碰,手指握上去几乎觉得疼痛,一时被逼得动弹不得。

他只得求叶修继续肏他,想要通过后面射出来,使劲将自己的肉洞朝后递,可叶修狠拍了下他的臀瓣,惊得他整个人向前一扑,又被叶修拉着肩膀拖了起来。

“……难受啊?”叶修半环着他,将他面颊扳向侧方与他相吻,朝堂上气质卓绝的男人面颊全红,一双桃花眼具是泪光,一边回吻一边只发出细细的呻吟。

“……去求杰希帮你含出来吧……”叶修对他说着。

叶修说的含可不是用嘴,王杰希自是知道。喻文州落回他身上,鼻尖与他相抵,就用双装着刻骨深情的眼睛望他。而他的腿根也被叶修一阵按揉,便知说“不”也是无用,只得稍稍抬起自己,指尖引了喻文州颤动的那根递到自己的穴口旁,一寸寸吞了进去。

“唔……啊……”

被弄松的穴远比手更温柔,高热的肠肉含着,喻文州几乎是忍不住就开始进出享受。他那根胀的厉害,平日的包容温和都丢了干净,只想自己先舒服,搅弄着身下人胡乱的撞了起来。

王杰希股底腿根一阵酥麻,他方才吃惯了叶修那物的形状,甬道似是被定了型,换了根后肠肉有几处被挤地厉害,被弄到摇着头不知要躲还是要迎。

 

喻文州前端泡在温柔乡里,还能惦记着叶修,空出的双手向后分开自己。叶修遂了他的心愿,硬烫的阳物就挨着他手指往里塞。乱流一般极致的快感自前后两处流遍全身,等叶修开始用力时,他却是一下都承受不了。

“啊……啊!!……”

身体几乎被洞穿,喻文州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叫,两处快感同时席卷,整个人几乎过载。叶修插得太深,喻文州恍惚觉得他要穿透自己埋进王杰希的身体里。而王杰希则因为被两番力道狠撞,后口仿佛将囊袋都吞入身体,穴口都要裂开,弄得他反射性地夹紧后处,原本抱着喻文州的双臂反向用力,似是想将人推开。

可他二人的这番挣扎不过是给自己增添了更难以承受的刺激,叶修只使巧劲便能压得住扭动不休的两具身体。王杰希的挣动只是苦了喻文州,他被上下二人隔着自己身体用力,肉具嵌到极深肉洞也吃到极深,交合间骨髓血液都被交换了出去。

 

喻文州很快最后一点劲力都被抽走,整个人软若无骨,头垂在王杰希肩头,整张脸埋了起来,被叶修进出一次就从鼻腔中发出呜地一声,王杰希虚抱着他,自己的头与他错了开,侧脸上喻文州的汗和泪糊作一团,望向叶修的眼神也尽是浓重情欲。

叶修抚他棱角分明的半张脸,手指蹭过那双别样的眼睛,王杰希眨着眼睫,床间再多媚态也难掩战场多年磨砺出的英气。叶修最爱他这样,俯身吻他额头鼻梁,王杰希颤着回应着,最后却轻道:“……别弄了……文州要不行了……”

“这会儿不争了?”叶修半坐起身,将喻文州披散的头发沿着他脊背散顺,再开口是对王杰希说着,“……他不行了,你呢?”

王杰希亦是眼底尽红,可听了此话却笑了,高高低低叫了许久的嗓子熬出低而哑的声音,别样诱人,开口却道:“皇上说臣行,臣不敢不行。”

 

除开朝堂上,他极少这样称呼叶修,年少时表面喊声“殿下”,背地里就直呼大名。到了终于理解身份有别,像是“叶修”二字再不能喊出口时,王杰希曾一度不愿与他讲任何需要带个称呼的话,甚至避着不愿见他。直到同喻文州一起被叶修逼着袒露了心意,滚上床时才在第一次被侵入时又喊起心底念过无数次的名字,却是声未出口泪先滑落了眼角。

 

“……是臣妾……”叶修此时捏着他的下颚逗他,“这样自称一句来听听?”

王杰希咬着嘴唇不应声,喻文州倒是虚弱而小声笑起他二人,叶修自喻文州身体里退了出去,低声问他出了没有,喻文州缓缓摇头,说自己被榨地太过,连出精的力气都没了。

叶修将他两人翻了个身,喻文州那根还插在王杰希穴眼中换做初时的仰躺姿势,叶修双手品着王杰希瑟瑟趴伏大开的腿根,轻道:“不碍事,你躺着……同我一起便是……”

 

王杰希被翻过来便知道叶修要做什么。叶修往他二人结合处抹了些新的脂油,故意反复抚摸王杰希已经几乎綳平的褶皱边缘,引得他整个人跪趴在喻文州身上浑身轻颤,又是怕又是期待。

“你可说了能行的……”叶修将自己递到那无一丝缝隙的地方,王杰希呜咽着稍向前躲,就被叶修捏着腰拖了回来,俯身咬着他耳朵道,“腰股便定在这里,不许乱动……这是圣旨……”

 

“啊哈……啊……慢点……”

撑到极致的肉处被硬分开一线,先前捣出的汁液还没流出就被更大的阻力堵了回去,王杰希的叫声陡然变了调,每个音都是极勉强才从唇间滚落。可他犹能撑在原处,四肢颤动肌肉紧绷,像是全身都尽了力方才不至于逃脱。叶修眼眸深深落在身下人腿间早含了一根的肉口,就看着那些糜红边缘被反顶入内里,前端只觉一直抵在肉上,直到过了某一瞬,那被压到极致的穴才哭着张开一条缝隙,而后被自己生生撕开进入。

喻文州也跟着喘息哼叫,他被叶修的那根磨着压着,王杰希的肠腔原本就窄,这般挤压下肉壁反馈回的具是不堪一点折磨的紧绷。他自己也被这般彻底占有过,自是知道其中艰难,可那种全然交付与心爱之人的快乐亦是倍增,他摸索着缠吻上王杰希打颤的齿列,缠吻间只觉自己尚未全然闭合的后处竟流出些情液,似是也在馋这种疯狂而彻底的占据。

两根同入让王杰希清明全失,周身百骸都僵着,只剩那一处被进出的地方,他唇舌都软了,呻吟被喻文州吻至破碎,朦胧中觉臀尖一疼,竟是叶修要他施力再夹。王杰希似是疯了,明明腿间密口已经被撑至堪堪要坏,他仍真遂着叶修的意,颤抖勉力夹舔起体内的两根,这动作几乎要了他自己的命,每迎合着叶修的进出缩动一下穴肉,汹涌如浪潮般的快意便冲刷过他周身神经。

没抽送几下,方才一直尚有些自持的人便只剩下一声声哭叫,他前端抖到比被插入的臀肉还要厉害,这般的后穴刺激盖过男人原本该享受的高潮,很快那根就只能漏水一般滴滴答答落了精,而周身经脉似也根本不在乎原本的性具,反倒只贪恋后端的快意。

百般搅弄后王杰希全然失态,他仍惦着叶修的“旨意”,不愿去求他,只得抱着身下人低泣,说自己是够了。喻文州前端这夜亦是受尽欺负,这会儿被叶修压蹭着也到极限,王杰希哀哀求他,那软声落在耳中具化作柔情,催得他强打精神向上挺身数下,王杰希正被这突然激烈的侵犯弄到叫都失了声,便觉自己腔底一湿,喻文州在他身下伸长脖颈皱起双眉,短吟两声后双手无骨般搭在他肩头,抬唇似是索吻。

 

泄了身的物什滑出肿热腔道,叶修也没让王杰希再吊着太久,埋身将二人都紧紧扣在身下一阵肏干后,便也跟着泄入王杰希的身体。

 

 

拔步床内的灯烛早已没他们初入时那般亮。精巧的烛台被放在床边格内,映着暖暗的光。

喻文州和王杰希尚软在榻间交错喘息,叶修却从床沿地下捡起自己飞龙暗纹的衣袍披在身上,不知从哪个暗格中摸出了点灯油,凑在床内的灯盏上,将油细细添了进去。

无人说话的静谧酝酿在一处,仿佛万里山河皆在此刻静止,不能不教人贪恋。

“都可还好?……”叶修添完了油才开口,手将一袭油香带至二人发间,青丝绕指,缠绵不绝,“要叫宫人们进来伺候么?”

王杰希含混着哼了声,这便是说不。

 

叶修自是知道他性子,也不再多言,半卧回他二人身边,慢道:

“……方才看折子,扬州的知州又要治水,我批了他的奏章,说没钱,并且若是今年再发洪灾,朕就差文州去探望他全家,让他好自为之。”

喻文州将头枕入他怀中,藏住半声笑。

“……不过三四载,北方又不安宁。我真想再带着你们一起,丢下这宫里每日无趣的日程,去塞北过原来的潇洒日子,把那些看不完的折子都扔给叶秋便是。”

叶修说着,本以为会听到两人劝自己一句“心系天下”,没想到最端直的王杰希都嗯了声,似是认可他的胡言。

“亲王独理朝政太苦,塞北又危险……不如将文州留下,也能帮得上忙……我同你去便是……”王杰希浑身酥软,音调也是懒的。

叶修揽着他,在喻文州开口前道:“……歇了吧,都少说两句胡话。”

 

 

王杰希自半梦中醒来,自床边执起一盏灯,轻轻将叶修揽在他腰间的手放回锦绣织缎里,便撩开层层床纱走了出去。

另一侧的屏风后灯烛跃动,他刚走近,正微微蹙着眉写字的人便停了笔,抬头见是他,只微微笑道:“怎么起来了?”

“……你也不能这般熬,我……来同你一起看。”王杰希对喻文州道。

喻文州抿了抿嘴,在正摊开的那张折子上写下“拨谷五百担,自南西仓运,即日办”,而后垂眼又道:“你起来了,叶修自是也要醒……快回去罢,只要明日让我在你这里多睡几个时辰便好。”

 

夜灯四围,深风入堂,幸与君知,此生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