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别墅套房层的房间很少，住在这层的人也不多。叶修一边和喻文州唇舌交缠，一边从他西裤口袋中摸出房卡。刷卡，进门，插卡取电。黑色西装外套一进门就被他们扔在脚边。叶修把他抵在房门上，一只手抚在他后脑，一手为他解开身上衣物的束缚。
他们一边亲吻一边向房内大床上倒去。喻文州的衬衫在挣扎间被扯崩了两颗扣子，作为回礼，他把叶修的领带扯掉，扔在了地上。直到气息凌乱，喻文州跟不上节奏时叶修才放开了吻。他身上的衬衫大开着，领口滑落到了小臂上，松松垮垮地挂着。领带尚且存活，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叶修面前，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着红。他勾着叶修的脖子凑上前蹭了蹭他的鼻子。
“没想到你反应会那么激烈。”
“忍你好久了。不试试，你酒醒了不认怎么办。”
他推了推叶修，起身晃到与床一墙之隔的小厅：“我拿套子和润滑剂。”
一听叶修就笑了：“喻队原来早有准备啊，准备跟谁用呢？”
“以防万一，说不定我以前还跟谁看对眼了呢。”他从装着换洗衣服的包里掏出一盒塑封都没拆掉的冈本和一支润滑剂，扔到桌上，“但我只想跟你用。”
叶修从背后走来环上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可以嗅到木质香水的气味，刚刚典礼开始前补喷的。不安分的手摸到他的裤腰，解开皮带。“是想给你自己用，还是给我用？”
“如果你不行的话，我不介意自己用的，前辈。”
刚喝了酒喻文州浑身上下都很敏感，叶修在他身上磨蹭一会就有些腿软。他扶着沙发靠背，又说道：“我技术也不差。”
“心真脏啊，喻队。不过我可没有把用这玩意儿的机会给过别人，咱一视同仁哈。”
“那不正好？唔……”
扣子和拉链被解开，裤子只能松松垮垮地挂在喻文州身上。叶修隔着内裤和喻文州已经微微抬头的性器打了个招呼，不紧不慢地揉捏胀起的小包。
“而且你也喜欢吧。”
喻文州没有否认，靠一只手撑着身体，回过头抓着他的头发亲吻。这样的姿势接吻太累，他转过身，和叶修双双跌在丝绒沙发上。装着换洗用品的包与润滑剂安全套一起掉在地上，叶修顺势把他的裤子扯下，随手一扔。叶修放开他，又转而吻上他的额头，吻过鼻尖，他上下颤动的喉结，美好又精致的锁骨。喻文州一条手臂挂在他肩上，另一只手颇为不安分地替叶修解开他身上衣物的扣子。他的手摸到叶修下身时被叶修扯了过去。职业选手退役之后大多还保持着对双手的保护习惯，被甘油与凡士林长期滋养的双手肌肤细腻，指甲也经过一丝不苟的修剪。他捧着那只手，亲吻落在指尖。都说十指连心，喻文州的指尖比普通人更敏感，甚至会因为这一动作微微颤抖。
“你别……”
叶修握着他的手，让他替自己解开裤子拉链：“怎么这么敏感？”
“喝酒之后都这样。”
“我是怕你待会太爽了，受不住。”
“那还要看叶神的技术啊。”喻文州扯出一个暧昧笑，故意捏了捏他的性器，“嗯——好大。”
“你老实点啊。”
叶修佯怒，放开他的手，俯身吻了吻他的唇瓣。他从地上捞起润滑剂，给自己挤了一手。沙发的空间太窄，他扶着喻文州一条腿的膝窝抬起才能勉强分开腿。沾满润滑剂的手指先是在穴口揉搓打转，冰凉的液体没有因为体温而在温度上有太大改变。刚刚探入两个指节，就听到喻文州咬着牙倒吸了口凉气，然后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内里紧致温热，软肉紧紧包裹着手指，等到喻文州适应后又放入一根，模仿交合的动作抽送乱闯。
喻文州没怎么排斥在他身体里作乱的手指，也不是第一次承欢，很快接受了异物感。在被触碰到深处的某一点时，叶修听到喉间漏出了两声呻吟，全身的肌肉紧绷。他抬起没被控制的那条腿，脚后跟在叶修后背磨蹭。
“你进来吧。”
可叶修不愿意。他非要弄到后穴足够湿濡，腿根也是水光淋漓才好。他让喻文州自己抚慰性器，直到它高高仰起，前端不断滴着水才肯扶着自己的阴茎进入，撵过腺点。快感太过剧烈，喻文州没克制住自己漏出几声嗯嗯啊啊的呻吟，只不过来回抽插几次就到达了高潮，夹得叶修差点刚进去就缴械。浊液射在他的小腹上，还有几滴挂在胸前与乳尖，眼神迷离。叶修笑着问他很爽吗，他没有回答，无力地蹬着腿想挣开叶修的束缚。叶修跟他说别动，太挤了，顺势把他另一条腿捞过来，握着他的腿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弄。
高潮过后喻文州意识不清，窄小的沙发像一座孤岛，只有勾着叶修的脖颈才能喘息。叶修说的技术不错，那就真的技术不错，九浅一深，节奏掌握得很好，又直往他前列腺上怼。他迷迷糊糊地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他的后穴紧紧咬着叶修，每一次被顶到点都会叫得不成样，刚开始还能前辈叶队叶修的乱喊，到后来说什么都不利索，只能吚吚呜呜地浪叫呻吟。叶修也是爽极了，酒精作用下体温会升高，喻文州里面又湿又热，还拼命吸着他的性器。表情很不错，眼眶红了，平日清澈的眸子里像布了一层雾气。高潮来临前他抵着腺点快速抽插，喻文州嗓子都有些哑了，叫到一半出不了声。眼前只剩密密麻麻的白色光点，叶修低吼一声，和他同时泄了出来。
叶修放开了他的腿，把性器抽出来，扯下套子打了个结丢在地上。高潮来得太急，激得喻文州还在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迟迟没有回神。他俯下身，带着灼热的呼吸，撩起喻文州额前汗湿的刘海，吻在他眉间。
“舒服吗？”
叶修低声问他，等他回魂。喻文州一条腿搭在地毯上，一条腿曲着踩在沙发上，内裤堆在脚踝，他喘了好一会才有力气撑起身吻了吻叶修的唇瓣，跟他坐起身拥抱着享受性爱后的温存。
“还能再来，不过别在沙发了。腰受不住。”
叶修扶着他站起身，把刚刚踢到地上没用完的套子捡起来，又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喻文州擦掉身上的精液。他全身上下就剩一件衬衣，喻文州更惨些，只有叶修送的领带挂在脖子上。脱到一半的衬衣太碍事，走回床上时被他脱了甩在地上。叶修给他递了瓶矿泉水，没喝两口喻文州就递回给他。叶修仰起头给自己灌了两口，余光瞥见喻文州跪坐在床上，抬头冲他不太正经地笑了笑，差点被呛到。
“文州你干嘛呢？”
喻文州不语，捧起他的性器从勃大的龟头开始舔舐，抬眼对上叶修的目光，一下就让他不太好。他试图拽着喻文州的头发让他停下，可又忍不下心。粗大的阴茎被他全部包入口中，舌头灵敏地划过性器上的筋脉。喻文州做了几次深喉，在茎身上又吻舔惹得叶修差点要缴械，终于肯下狠心把自己的小兄弟抽出来。
“不喜欢吗？”喻文州刚刚被呛得眼睛湿红，眼角挂着一粒水珠，眨巴两下又消失不见了。叶修没有回答，捞起他的腰身让他翻了个面，扶着被舔硬的茎身在穴口磨蹭了两下狠狠撞进最深处。软热温湿的穴肉没有隔着橡胶套与肉茎接触，吸得叶修忍不住抽了口气。
炮友和恋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占有欲上，为爽而爽与恋爱时想占有对方身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不用明说他们也不会去在意对方以前和其他人发生过什么，但仔细想想还是会有些吃味。叶修在心里感叹恋爱真是可怕，掐着他的细腰狠狠抽送，俯下身去亲他泛着红的耳垂，亲他的脊背，亲他在律动下颤抖的蝴蝶骨。每一次擦过腺点都能引来喻文州一声惊喘，穴肉堆积出一圈白沫，甚至有粉红的软肉微微翻出。还挂在他脖子上的领带随着肏弄来回抖动，从尾椎到大脑都被快感剧烈酥麻的电流占据。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激成胡言乱语。
“太快了……哈啊——叶！叶修……”
喻文州回头看了他一眼，叶修无端想起之前做过的春梦，湿濡濡的眼角，染上情欲的面庞。神差鬼使地让他舔了舔喻文州眼角的那颗痣，用味觉确认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放开了掐着喻文州腰肢的手，左手摸到喻文州的性器，替他安抚这根快要哭出来的小家伙。右手附在他紧攥着床单的手的手背上，穿过指缝。
“文州……文州……”叶修在他耳边低喘着叫他名字，没几下喻文州就射了，弄得叶修一手都是。后穴随即紧紧吸着叶修的性器，直接把他带上了顶峰。高潮来临前他紧紧地扣住了喻文州的手，抽出自己的性器，将精液全部射到他光裸的背上。
叶修抱着喻文州一起倒在床上喘气，撩起他耳边的碎发一下又一下地吻在他颈侧。喻文州做爽了没什么力气理会他，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一下又一下地啄他的脸。两人都没说话，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喻文州哑着嗓子先开了口。
“第一次就那么激烈，以后怎么办？”
“放心吧，有的是精力，不会让你欲求不满的。”
喻文州握着叶修的手把玩，曾经的联盟顶端有一双人人都会说好看的手。骨节分明，薄薄的肌肉下筋络明晰，指甲修剪得短且圆润。他轻轻吻上无名指的第二个指节，饱含虔诚。休息了一会他们开始瞎扯些有的没的，不知怎么又被撩拨起了性欲。酒精的作用还没完全褪去，叶修半抱着他进了浴室，在按摩浴缸里又来了一发。
最后两人赤身裸体地钻进被窝，折腾完了各自都没有什么力气，喻文州往床上一倒就开始呼呼大睡，叶修一只手环着他的腰，没一会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叶修先醒的，他刚睁开眼，套房的大门就响起了敲门声。半夜喻文州抢了他大半的被子，叶修暗自想他睡着的时候真野蛮，拽过被角抢了一点回来，假装没听到敲门声。没过两分钟，敲门声又响了。喻文州从喉间发出两声不悦的哼哼，叶修怕他被吵醒，从床尾捡来浴袍往身上一套，轻手轻脚地光脚去客厅开门。
时间已经过了早上十点，叶修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开门，一看是王杰希环臂抱胸站在门口，神情严肃活像来突击检查的。好吧，一夜春宵后的房间确实挺像色情场所的。西装外套和叶修的领带掉在门口，不远处的沙发旁裤子和衬衫散落在地上。还有一盒开封的冈本，包装盒没有封上，有几只未拆封的安全套掉了出来。
是个成年人看一眼就能知道前一夜发生了什么。王杰希皱了皱眉，知道自己不好再往里进，只能站在玄关。摆出公务人员查房审讯的样子问他：“你们这是？”
“就你想的那样。”叶修弯腰把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卷在一起往房内尚且完好的单人沙发上丢。“细节不能透露，其他可以问。”
“啧，怪不得昨晚郑轩说找不见你们。够激烈啊。我还真不知道该恭喜你们两个祸害还是嫌弃了。”
“2000一晚的套房不能浪费啊。哥大显神通收了喻文州这千年老妖精，还不快感谢我，王大仙。”
“那还真得谢谢您啊，叶大妖*。”王杰希挑了挑眉，嘴上尊敬，心里不屑。
叶修从茶几上捡了颗薄荷糖扔给王杰希，他眼疾手快接住，一看是最普通的宝路，没了兴趣，又扔回给叶修。
“不要宝路。您俩在一起是两个千年祸害合体，让人间不得安宁。”
“你今天话那么多黄少天附体了？还是单身狗羡慕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王杰希一声冷笑，懒得再理会他垃圾话：“黄少天在外面弄了BBQ，他爸亲自上手，叫你们过去。不过看样子你们也去不了了。”
“你这什么话，有吃的当然要去。不吃白不吃，待会就过去。”
“今早白送的酒店早餐我看你们就没去。”
“酒店早餐跟自己烤肉能比吗？”叶修白了他一眼，开门要送客。
王杰希也没打算久留：“待会整理好给我打电话。”叶修连着敷衍了他三个行，推着他赶紧关门回窝。
送走王杰希，叶修先回卧室间看了眼喻文州，他还在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手紧紧抓着被角，看样子是被累坏了，让叶修有种纵欲过度的感觉。他轻轻拉开阳台门，先出外点了支晨烟。套房视角果然很好，成片山林与大海都能尽收眼底，初夏的晨风还带着凉意。阳台小桌上备有火柴与烟灰缸，叶修擦了一根给自己点上，在碧海晴空与烟雾缭绕中开启新的一天。
洗漱完毕后他爬回床上为喻文州提供叫醒服务。叶修先是趴在他耳边喊他，喻文州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耳朵，哼哼两声不肯起。后来叶修又扯走遮着他脸的被子，俯身吻上他的唇与额头。但喻文州还是毫无反应。叶修只好把他的被子掀开，不过他似乎忘了鸭绒被下喻文州的身体近乎全裸。前一晚欢爱后的暧昧痕迹还清晰印在身体上，掐着腰的指痕，胸前两点被啃咬后的绯红，蝴蝶骨和脊背上的吻痕。喻文州刚醒来还是迷茫的，眼睛半睁不睁带着水汽，想去摸被子发现全被叶修捞走了，身体蜷在一起。
他昨晚用嗓过度，沙哑与情欲未退，还不放弃跟叶修抢被子，伸长手去抓：“被子还我。”
“你醒啦，现在都2100年了。”
“嗯……没醒。”喻文州抬腿夹住被子一角，奈何力量不及叶修用手的大，怎么都拖不过来。
“酒店早餐都没了。刚刚老王叫我们去吃烤肉，再不去就没了。”
喻文州又闭上眼，嘀咕道：“腰酸背痛的，出不去。”
“怪我怪我，昨晚不该扯着你在沙发上。”叶修嘴上道歉很真诚，脸上却是乐了花，“少爷可就从了我吧，总要露面有个交代啊。”
后来喻文州是抵不住叶修挠痒痒攻势起来的，在床上闹了一会又亲又抱都起了反应。喻文州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再拆一个套子进去，最后他们在浴室互相用手解决，浊液随水流一起进入下水道。喻文州一边刷牙一边吐槽他这是白日宣淫不要脸，叶修在门外给他递衣服，说还不是你惹的。
总之他们折腾完一趟居然还能赶上新鲜的烤乳猪出炉，也算是个奇迹了。已经是中午，要回去上班的社畜大部分都退房组团开始往机场赶，在G市和时间比较自由的还留了下来。退役选手里当主播的还不少，正好到月末，直播吃饭凑时常。黄少天也开了个直播，标题就一个字，吃。
办户外烧烤的地方在前一晚举办婚礼的草坪。黄少天的父亲热衷于研究厨艺，今天还特意拉上了朋友，非要在自己儿子朋友面前露一手。苏沐橙和黄少天在一边帮忙，她远远看到他们走来，拿着烤串竹签挥了挥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叶修挥了挥手喻文州昨晚腰和腿的肌肉都没少受折磨，今天起来时脚步虚浮，没有平日的从容。走到座位时上一盘烤鱼已经被一扫而空。刚出炉的烤乳猪色泽红润，皮酥肉嫩，一下就没了大半。魏琛忽悠自己女儿吃了口蘸了辣椒面的，小女孩哭花了脸直往陈果身上扑。在吃的面前根本不讲什么前辈后辈，刚退役不久的刘小别照样敢从张佳乐手里抢食。黄少天一边吐槽他们是蝗虫过境，一边招呼叶修和喻文州虎口夺食抢剩下的。
王杰希戴着副墨镜躺在遮阳伞下，今天大家都没什么架子，他穿着夏威夷风T恤和大短裤就下来了。但酒店早餐还没消化，只吃了几串就饱了。秉承着吃饭有吃饭的胃，饮料有饮料的胃原则，躺在阳光下喝冰可乐玩switch。
“够悠闲啊王总。”叶修端着一盘好不容易从方锐包荣兴之流手里抢来的香猪肉和烤串到他身边坐下，“您老腾个地，文州那还有。”
王杰希伸手拿过可乐罐放地上，转头瞥了他一眼：“看到我脸上的墨镜了吗？放闪莫挨我，不吃狗粮。”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那叫狗粮吗，那叫爱情的果实。你酸了就说，我们不介意的。”
喻文州捧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走来，上面还满满盖着一层烤韭菜，刚刚盛饭的时候黄少天他爸硬塞的。看到王杰希自然而然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早啊，杰希。”
王杰希从盘子里挑了串牛肉，边吃边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二十三分了，中午好。看来你们昨天真是纵欲过度啊。”
“哎，你这种没有性生活的人怎么会懂我们的快乐。”叶修先给喻文州碗里夹了块烤猪肉，再给自己夹了一块。
王杰希一声冷笑：“我欲成仙，法力无边。你们这群凡夫俗子不懂。”
“没事，老王，我跟文州都知道的。没有没关系，就是别强求啊哈。”
喻文州莫名其妙被叶修扯了进去，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叶修凑到他耳边说：“对象哪有游戏好玩。”
喻文州点点头，说这倒是，转头就安慰王杰希，没事联盟已经在和游戏方沟通出荣耀女神家居AI了，你再等等。
王杰希在打塞尔达，听到喻文州的话刚要反驳，手上不慎操作导致林克猝死，读完档发现switch快没电了。王杰希啧了一声，准备回房间先给游戏机充上电。他抬头一看，叶修和喻文州一起吃早餐时候气氛太好，就差粉红泡泡衬托，自己像大型电灯泡。他愤愤地从盘子里抓走了最后一串鸡翅，面无表情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一切欺负单身狗的情侣都是耍流氓。
下午吃饱喝足后不管是不是要上班的社畜都开始往城里赶了。黄少天这边大部分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休息几天准备和苏沐橙飞北欧度蜜月。叶修和喻文州留下来帮收拾完东西，和黄少天说了一声也开始准备往回走。散伙前苏沐橙把叶修拉到墙角问他和喻文州进展怎么样。姑娘心细，今天他们一唱一和和无意间的亲密举动都看在眼里。前一晚她还跟黄少天猜测消失的叶修和喻文州是不是去约会，看来事实已经证明。
叶修说，还以为他要单到国家允许与纸片人结婚，现在不用了。
王杰希正好有些工作需要和叶修交接处理，于是订了周三晚上飞回B市的机票。反正蹭着喻文州的房子不用给住宿费，退好自己的房间在他们房间门口等着。明明东西不多的两个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磨蹭，将近二十分钟后才从房间出来。王杰希猜他们是为了销毁证据，白了他们一眼，先一步走到酒店大厅。宾客区沙发角落里坐着提了大包小包的楚云秀，叶修看到后跟她打了个招呼，问她怎么回去。
楚云秀耸了耸肩说蹭车，随便抓个蓝雨的小朋友蹭。她借住在黄少天家，但黄少天得先送父母回去，正好没了她位置。喻文州说他也是蓝雨的，不过不是小朋友。正好顺路，就搭着她一起走了。
G市初夏的晚霞中，生活又回到正轨归于平静。楚云秀一路听着叶修喻文州和王杰希斗嘴，时不时插入话题谈几句。好像又回到几年前世邀赛，她和苏沐橙在大巴上挨着坐，前面坐着喻文州和黄少天，旁边坐着叶修和王杰希。好像夏天永远不会结束，一直在吵吵闹闹与荣耀的快乐中度过。
下车前楚云秀还是发现了叶修和喻文州的不对劲，虽然想刻意掩盖但两个人在一起说话时气氛太微妙。她从后尾箱拿走了自己东西，又跑到车前敲了敲副驾驶座的窗，喊了声喻文州的名字。
“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说说，祝你们百年好合。”
坐在后座的王杰希噗的一下就笑了，而当事二人还很是不解，怎么关系就暴露了。楚云秀跟他们挥手道别，渐渐消失在了昏暗路灯下的小道中。
上班还是一切照常，喻文州依旧早出晚归，叶修带着王杰希为游戏工作室奔忙。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白蹭住，白撸猫，晚饭都由王杰希承包了。比起叶修还算能吃和喻文州除了番茄炒蛋其他基本没眼看的技术，他做饭可算是色香味俱全。给叶修和喻文州投喂了两天，到周三，送走王杰希之后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般情侣确定关系是暧昧到确定，约会数次之后才同居，他们倒好，直接跳过了中间约会的步骤。除了早上起来急匆匆离开家前还要有一个拥吻，晚上睡前互相挑逗后再各自进房间，一切好像都没什么改变。不需要什么特定的宣誓，约会，惊喜，生活与恋爱都很平常，用着最合适的节奏进行。有时候叶修晚上会陪喻文州去健身房，在回家路上蝉鸣与风吹树叶沙沙响声中偷偷牵手，偷偷接吻。
婚礼酒后那次闹得太激烈，回家之后就和谐了不少，保持着两三天一次且不会太过的频率。有时会在房间里，有时在书房的桌边，还有一次他们把阿啾关进房间，从玄关一直折腾到了浴室。叶修喜欢看喻文州一步步沦陷，失控，喜欢看他享受着身体交融时的一切反应。喜欢喻文州会主动拥抱与亲吻，问他要不要做。感情和肉体上给予与得到是平衡的。
五月中旬的一个夜晚，G市大雨。叶修陪着喻文州去健身，没有带伞，冒着雨跑回家。身上衣服都湿透了，进门时身上还滴着水。他们在电闪雷鸣与黑暗中接吻相拥，湿透的衣服紧贴在冰凉的皮肤上，身体却是炙热的。事后叶修和喻文州躺在床上联机打手游聊天，突然一个电话打进了叶修手机，是叶秋的。
“哥，伯父病了。”
“你可能……该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