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喻/叶吴/吴喻】荆棘树(上)

荆棘树

 

叶修x喻文州 / 叶修x吴雪峰 / 吴雪峰x喻文州

 

贵乱

 

 

在苏黎世找到一处可以随意抽烟的地方并不容易。更何况是能一边享受着晚风夜景,一边可以毫无顾忌吞云吐雾的自由之地。

 

叶修似乎有某种神出鬼没的能力,从比赛后台消失回到选手住处,再从黄少天与周泽楷单方面争吵的会议室到休息室阁楼的露台,根本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钻进的休息室。

 

阿尔卑斯山脚下建起的国度,入夜后便凉意深重。叶修披了件外套,顺势摸了摸口袋。他抽不惯欧洲的烟,飞离B市前特意多买了几包偷藏在行李中带来,其中一包就被他藏在这件外套里。上一个打火机在下午进场的时候被安保人员没收,现在这一个是回到住处后从喻文州口袋里摸出来的。

 

他咬着尾点燃一支,对着远处的利马特河吐了个烟圈。

 

国家队的磨合并不顺利。曾经的对手一夕之间变为队友,即便都是最顶尖的高手,相互配合和操作习惯也不是几天就可以改变。更何况,他们这些人个性风格强烈,融合成新队伍让1+1大于2不是容易事。

 

叶修不是一个容易感到压力的人,似乎所有事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这不意味着他感受不到别人的情绪,更多的时候,他习惯于把自己置于旁观者的位置。本能性让自己成为那一个“被追随者”。而这一次,他意外有些感同身受。在他付出人生中最多时间的、站在过四次最高峰的事业上,胜负欲被各种各样的挑战点燃。

 

叶修弹了弹烧了一小节的烟,零星火点落在地面,化入苏黎世带着凉意的晚风,成为万千尘埃中的一部分。他身后的房间传来开门声,楼梯叮咚作响,而后玻璃门被人推开。

 

“我猜到你在这。”喻文州随手关上了门,走到叶修身边。

 

叶修倒也不觉得奇怪:“哦?怎么猜的?”

 

“毕竟某些人以前打完比赛为了拒绝采访总是马上藏起来。我这种小粉丝,只能靠在后台偶遇咯。还有烟吗?给我一支。”喻文州笑道,向叶修伸出了手。

 

他不太抽烟,更多时候只是为了排解某些情绪才会选些口味清淡焦油量小的细烟体验一二。甚至于好几包贵价烟都成了随手塞给蓝雨队员或工作人员的小礼物。叶修的烟苦涩味太重他接受不来,但改不掉本能的在面对叶修时想去尝试的习惯。

 

“被呛了那么多次还要作啊。别抽我这个,浪费。在这边贵着呢。”说着,叶修从运动裤口袋里摸出了另外一包前几天黄少天和王杰希去便利店时顺便给他带的款。

 

喻文州从善如流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咬着滤嘴凑到叶修旁边要借火。叶修轻声说了句别动,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高温灼烧后的烟草在黑夜中燃起新的光点,化作长长地一晃白烟升腾。

 

城市的夜空太过明亮,在叶修和喻文州这种从小生活于城市的人眼中,漫天星空是很奢侈的事物。而异国他乡处在半山腰的公寓楼露台却能看到夏日星河坠满天空。王杰希对星象有些研究,世邀赛决赛后几日英仙座流星雨便会划过天空。为此还特意提前预约了机票准备在比赛结束后前去观星。喻文州作为队长要处理的事务太多,入住了好几日还没能见到这样的夜景,摸出手机一边搜索一边调节相机参数。

 

叶修靠在围栏边,看着喻文州搭话道:“怎么来了?”

 

“开完会就没见你人,怕你忘了十点半还有少天和小周的配合练习。”

 

叶修哑然,这种借口一听就是喻文州张口随便说来的:“我可不敢忘,要真忘了黄少天还不得吵死我。”

 

“我更怕你把杰希鸽了,等你回B市被他暗杀啊。”喻文州看向了他的手,手腕处贴着一块白色膏药。即便叶修已经不用靠这双手立于赛场,身体机能衰退和多年积累疲劳加上这几日高强度对练使用导致的轻伤,还是会刺碰到喻文州心里的某一块。他问叶修:“压力很大吗?”

 

叶修坦然:“很难说不吧。”

 

叶修并不介意和喻文州透露情绪想法,相反在某些时候他也会需求一些情感倾诉。而喻文州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对象。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从喻文州第四赛季决赛后主动将房卡放在叶修手心起……

 

“所以知道为什么奥运村要准备几百万个避孕套了?”

 

叶修笑笑不说话,捏了把喻文州的臀肉。

 

“喻队压力大到欲求不满了?主动开投怀送抱啊。”

 

喻文州不恼,小指勾上叶修的手回呛道:“免费的也得看有没有合适的人用啊。”

 

“想试试?我听说质量不怎么样啊。”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叶神。”

 

“别急啊。今晚收拾你。”

 

喻文州垂眸敲落了烟灰,轻笑一声,没再接话。他拿烟姿势模仿的叶修,夹在食指与无名指之间。吞云吐雾后又有自己的坚持,比如一定要使用漱口水,一定要用流水冲过手,要用香味喷雾掩盖过衣服上的烟草味。

 

在别人眼里做了一辈子好学生的喻文州对于某些不符合传统观念的离经叛道行为有着莫名执着。为了电竞放弃学业,抽烟,喜欢同性……但在叶修眼里他还是那个好学生,不管教与都能学会,什么都学得很快。第一次抽烟学的魏琛,第一次接吻学的叶修,第一次口交则是从黄色影片中学来的技巧用在叶修身上。而往后更淫靡的经历,都留有叶修的痕迹。

 

他的好学生会在午夜软榻上主动摇动腰肢,用肉穴含着巨物乞求怜爱;会在玻璃窗前被操弄到汁液淋漓,再放软声音喊他姓名;再或是激情过后和他分享一支事后烟,然后主动讨吻。他在望向叶修时的眼神过于乖巧,叶修觉得,与其说是他塑造喻文州逆于人前的那一面,倒不如说是喻文州自己选择收起锋芒的结果。

 

所以他会夸赞他的好学生,在每一次濒临高潮的时候跟他说文州真棒,夸赞他的主动献媚与淫荡,奖励他亲吻与更激烈的情事。

 

“你该准备下楼了,领队。”喻文州捻灭了剩下半截烟,没再继续,“我先回房间。等会……”

 

叶修随口答道:“我回去找你。”

 

“当然可以。”喻文州没有拒绝,朝叶修挥挥手,在他注视下背过身离开。

 

开房,拥抱,接吻,做爱。这种关系维持了将近七年,这个流程在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次数难以统计,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叶修对情欲需求一般,偶尔听着喻文州在耳机对面用道具时发出的喘息也能凑合凑合撸撸管疏解。他也偶尔会看到喻文州身体上被他人留下过的痕迹,他并不介意,也会出于某种本能的占有欲,在这一次情事中折腾更加蛮霸。

 

但对于喻文州来说叶修时特殊的。他不同意床伴刻意留痕,因为在意痕迹被叶修看到。他不会同意和其他床伴接吻,只接受最纯粹原始的性爱。他很愿意让叶修在做爱时遮着他眼睛,从眼中可以透出的东西太多,他害怕在情深意浓时被叶修看到里面包含的情爱与仰慕,浓重到被生理性反应逼出的眼泪浸没也化不开。

 

他要继续做好学生,把最好的那一面留下。只要不越线,他和叶修之间尚且还能维持现状。

 

那以后呢?他们或许已经没有机会再并立同一赛场,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耗去激情。喻文州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更需要一场性爱释放。准备工作他早已轻车熟路,叶修进门时,他还在维持着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灌满润滑,艰难地靠自己手指扩张。压在枕头上那半侧脸有些泛红,水汽未散头发凌乱。喻文州看到他的身影,转头把脸埋进枕头中,闷声说:“你回来啦。”

 

“你这手不行别为难自己啊,喻队长。”叶修看着饱满的臀肉,没忍住在上面留了一巴掌,然后握着喻文州的手腕把埋在肉穴中的手指抽出,换上自己的手。他能清晰感觉到在埋入那一刻喻文州全身颤抖,穴肉反射性地紧缩咬上指尖。

 

“这不是……等着前辈嘛。”喻文州回呛道。他的手腕还被叶修掐在手中,手指只能无力贴着他手心抓挠。很久之前他就发现,叶修点燃他欲望太过轻而易举,只需要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或者是一句话,就足以让他耳根发烫。他知道这些小反应小动作早已被叶修了然于心,只是从未点破。

 

叶修当然知道,不过觉得拆穿就没了意思。他很容易就摸到喻文州最受不了的点,贴着边缘打转,如愿听到喻文州的闷哼。他被叶修摁得发热,没一会下身的性器便偷偷挺起流水。他们都有一段时间没有发泄过,这会情欲都被无限放大。叶修抽出手指,放开他的手腕让他跪好,隔着内裤用自己硬挺贴着臀肉磨蹭。

 

这和喻文州想像中的激烈性爱并不相同。隔靴搔痒的酥麻无法抚慰身体渴求,叶修一反常态的温情扭捏反而让喻文州觉得煎熬。叶修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像对待一件珍宝般从脖颈开始抚摸,常年不见光而偏向白皙的躯体在斗神手掌之下透出绯红。他的身体止不住在颤抖,明明没有更多刺激,后穴却更加湿润。直到那双手流连到腿根,喻文州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别……叶修。你进来吧,别再……”

 

喻文州觉得自己快跪不住了。他的膝盖在发软,汗津津的身体快要抵不住床单布料,眼角都快要渗出泪。叶修却像是没有听见,手掌顺着胯骨翻上臀峰,覆盖过两团绵软的肉揉捏几下才最终停手。他搭上喻文州的肩,把他翻过来的时候如愿看到喻文州被折磨到湿润的眼角。

 

“这就受不住了啊,现在这么娇气?”

 

叶修笑了笑,揽起他的腿用了点劲在臀肉上来了一巴掌:“不是说要体验体验,套呢?”

 

“藏起来了。你直接来吧。”喻文州把腿搭上他的肩膀,腰腹一览无余。

 

这种谎话毫无说服力。叶修也懒得拆穿他,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他当然知道喻文州更喜欢混杂着疼痛与窒息的体验,于是握着喻文州的膝弯,揉搓几下自己的茎身便长驱直入。湿软穴肉包裹上肉茎的感觉太过舒爽,叶修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文州你这还是那么……”叶修没说完最后两个字,退出一些又重新重重顶入,擦过腺点,“又湿又紧。”

 

“那也是前辈你教得好……嗯——。”

 

喻文州早就领会过,叶修在做爱的时候一些行径和他平日的垃圾话一样恶劣,他却对这种话语上的调戏很是受用。他拉过叶修贴着膏药的手,隐约还能闻到薄荷醇的气味,在愈发激烈的顶弄中含住了指尖。他也不指望这种讨好行为能够赚来叶修多少疼惜,只是包藏不住想要亲吻的冲动。

 

一旦某一天感情冲破情欲的牢笼,他还能这样表露心意吗?

 

“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个。来,抱好腿。”

 

叶修佯装要生气,拍了两下喻文州的腿根,等他乖乖照做。他压下身曲起手指,模仿着身下抽插的频率同样在喻文州口腔中活动。这种姿势对于承受方来说是种折磨,喻文州自信体力还算不错,而过分快感却让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钉在床上。叶修的手指压着舌抵着喉,呻吟被止不住生理性干呕打断,下半身源源不断袭来的酥麻冲撞让他的大脑近乎停转。高高抬起地双腿几次因为支撑不住而几近跌落,脚尖胡乱在空气中抓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断断续续泄了出来,白浊液体沾在二人小腹,又被顶落沿着腰窝流下。

 

“忍一忍,文州,乖。你咬得太紧了。”

 

硕大的顶端被高潮时紧缩的穴肉咬得发疼,叶修倒吸了一口气,知道喻文州现在的状态已经逼近极限。疲惫状态并不适宜做爱。他抽出自己的手指,虽然喻文州还在恋恋不舍地想要含着。那只手并没有离远,反之捂上了喻文州的口鼻。窒息感会降低高潮阈值,叶修能感觉到在手掌附上那一刻喻文州全身都在抽搐。他像是失去所有力气,只能麻木接受下身疯狂顶弄。

 

喻文州也分不清,叶修掌心究竟沾上了多少种属于的他液体。肉穴已经被摩擦到滚烫,他分辨不清到底是快感还是疼痛。一切如他所愿,又在偏离他可控的轨迹。被堵住发声的出口后不知道含糊喊过什么,前辈,叶修,叶神,哥哥还是老公?等他重新意识到自己在呼吸的时候,迎来的是一个与残暴抽插截然不同的温柔亲吻。

 

他在痉挛中换来了叶修带给他的极致高潮,前后一起淌着水,呼吸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