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喻/叶吴/吴喻】荆棘树(上)

荆棘树

 

叶修x喻文州 / 叶修x吴雪峰 / 吴雪峰x喻文州

 

贵乱

 

 

在苏黎世找到一处可以随意抽烟的地方并不容易。更何况是能一边享受着晚风夜景,一边可以毫无顾忌吞云吐雾的自由之地。

 

叶修似乎有某种神出鬼没的能力,从比赛后台消失回到选手住处,再从黄少天与周泽楷单方面争吵的会议室到休息室阁楼的露台,根本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又是什么时候钻进的休息室。

 

阿尔卑斯山脚下建起的国度,入夜后便凉意深重。叶修披了件外套,顺势摸了摸口袋。他抽不惯欧洲的烟,飞离B市前特意多买了几包偷藏在行李中带来,其中一包就被他藏在这件外套里。上一个打火机在下午进场的时候被安保人员没收,现在这一个是回到住处后从喻文州口袋里摸出来的。

 

他咬着尾点燃一支,对着远处的利马特河吐了个烟圈。

 

国家队的磨合并不顺利。曾经的对手一夕之间变为队友,即便都是最顶尖的高手,相互配合和操作习惯也不是几天就可以改变。更何况,他们这些人个性风格强烈,融合成新队伍让1+1大于2不是容易事。

 

叶修不是一个容易感到压力的人,似乎所有事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这不意味着他感受不到别人的情绪,更多的时候,他习惯于把自己置于旁观者的位置。本能性让自己成为那一个“被追随者”。而这一次,他意外有些感同身受。在他付出人生中最多时间的、站在过四次最高峰的事业上,胜负欲被各种各样的挑战点燃。

 

叶修弹了弹烧了一小节的烟,零星火点落在地面,化入苏黎世带着凉意的晚风,成为万千尘埃中的一部分。他身后的房间传来开门声,楼梯叮咚作响,而后玻璃门被人推开。

 

“我猜到你在这。”喻文州随手关上了门,走到叶修身边。

 

叶修倒也不觉得奇怪:“哦?怎么猜的?”

 

“毕竟某些人以前打完比赛为了拒绝采访总是马上藏起来。我这种小粉丝,只能靠在后台偶遇咯。还有烟吗?给我一支。”喻文州笑道,向叶修伸出了手。

 

他不太抽烟,更多时候只是为了排解某些情绪才会选些口味清淡焦油量小的细烟体验一二。甚至于好几包贵价烟都成了随手塞给蓝雨队员或工作人员的小礼物。叶修的烟苦涩味太重他接受不来,但改不掉本能的在面对叶修时想去尝试的习惯。

 

“被呛了那么多次还要作啊。别抽我这个,浪费。在这边贵着呢。”说着,叶修从运动裤口袋里摸出了另外一包前几天黄少天和王杰希去便利店时顺便给他带的款。

 

喻文州从善如流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咬着滤嘴凑到叶修旁边要借火。叶修轻声说了句别动,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高温灼烧后的烟草在黑夜中燃起新的光点,化作长长地一晃白烟升腾。

 

城市的夜空太过明亮,在叶修和喻文州这种从小生活于城市的人眼中,漫天星空是很奢侈的事物。而异国他乡处在半山腰的公寓楼露台却能看到夏日星河坠满天空。王杰希对星象有些研究,世邀赛决赛后几日英仙座流星雨便会划过天空。为此还特意提前预约了机票准备在比赛结束后前去观星。喻文州作为队长要处理的事务太多,入住了好几日还没能见到这样的夜景,摸出手机一边搜索一边调节相机参数。

 

叶修靠在围栏边,看着喻文州搭话道:“怎么来了?”

 

“开完会就没见你人,怕你忘了十点半还有少天和小周的配合练习。”

 

叶修哑然,这种借口一听就是喻文州张口随便说来的:“我可不敢忘,要真忘了黄少天还不得吵死我。”

 

“我更怕你把杰希鸽了,等你回B市被他暗杀啊。”喻文州看向了他的手,手腕处贴着一块白色膏药。即便叶修已经不用靠这双手立于赛场,身体机能衰退和多年积累疲劳加上这几日高强度对练使用导致的轻伤,还是会刺碰到喻文州心里的某一块。他问叶修:“压力很大吗?”

 

叶修坦然:“很难说不吧。”

 

叶修并不介意和喻文州透露情绪想法,相反在某些时候他也会需求一些情感倾诉。而喻文州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对象。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从喻文州第四赛季决赛后主动将房卡放在叶修手心起……

 

“所以知道为什么奥运村要准备几百万个避孕套了?”

 

叶修笑笑不说话,捏了把喻文州的臀肉。

 

“喻队压力大到欲求不满了?主动开投怀送抱啊。”

 

喻文州不恼,小指勾上叶修的手回呛道:“免费的也得看有没有合适的人用啊。”

 

“想试试?我听说质量不怎么样啊。”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叶神。”

 

“别急啊。今晚收拾你。”

 

喻文州垂眸敲落了烟灰,轻笑一声,没再接话。他拿烟姿势模仿的叶修,夹在食指与无名指之间。吞云吐雾后又有自己的坚持,比如一定要使用漱口水,一定要用流水冲过手,要用香味喷雾掩盖过衣服上的烟草味。

 

在别人眼里做了一辈子好学生的喻文州对于某些不符合传统观念的离经叛道行为有着莫名执着。为了电竞放弃学业,抽烟,喜欢同性……但在叶修眼里他还是那个好学生,不管教与都能学会,什么都学得很快。第一次抽烟学的魏琛,第一次接吻学的叶修,第一次口交则是从黄色影片中学来的技巧用在叶修身上。而往后更淫靡的经历,都留有叶修的痕迹。

 

他的好学生会在午夜软榻上主动摇动腰肢,用肉穴含着巨物乞求怜爱;会在玻璃窗前被操弄到汁液淋漓,再放软声音喊他姓名;再或是激情过后和他分享一支事后烟,然后主动讨吻。他在望向叶修时的眼神过于乖巧,叶修觉得,与其说是他塑造喻文州逆于人前的那一面,倒不如说是喻文州自己选择收起锋芒的结果。

 

所以他会夸赞他的好学生,在每一次濒临高潮的时候跟他说文州真棒,夸赞他的主动献媚与淫荡,奖励他亲吻与更激烈的情事。

 

“你该准备下楼了,领队。”喻文州捻灭了剩下半截烟,没再继续,“我先回房间。等会……”

 

叶修随口答道:“我回去找你。”

 

“当然可以。”喻文州没有拒绝,朝叶修挥挥手,在他注视下背过身离开。

 

开房,拥抱,接吻,做爱。这种关系维持了将近七年,这个流程在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次数难以统计,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叶修对情欲需求一般,偶尔听着喻文州在耳机对面用道具时发出的喘息也能凑合凑合撸撸管疏解。他也偶尔会看到喻文州身体上被他人留下过的痕迹,他并不介意,也会出于某种本能的占有欲,在这一次情事中折腾更加蛮霸。

 

但对于喻文州来说叶修时特殊的。他不同意床伴刻意留痕,因为在意痕迹被叶修看到。他不会同意和其他床伴接吻,只接受最纯粹原始的性爱。他很愿意让叶修在做爱时遮着他眼睛,从眼中可以透出的东西太多,他害怕在情深意浓时被叶修看到里面包含的情爱与仰慕,浓重到被生理性反应逼出的眼泪浸没也化不开。

 

他要继续做好学生,把最好的那一面留下。只要不越线,他和叶修之间尚且还能维持现状。

 

那以后呢?他们或许已经没有机会再并立同一赛场,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耗去激情。喻文州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更需要一场性爱释放。准备工作他早已轻车熟路,叶修进门时,他还在维持着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灌满润滑,艰难地靠自己手指扩张。压在枕头上那半侧脸有些泛红,水汽未散头发凌乱。喻文州看到他的身影,转头把脸埋进枕头中,闷声说:“你回来啦。”

 

“你这手不行别为难自己啊,喻队长。”叶修看着饱满的臀肉,没忍住在上面留了一巴掌,然后握着喻文州的手腕把埋在肉穴中的手指抽出,换上自己的手。他能清晰感觉到在埋入那一刻喻文州全身颤抖,穴肉反射性地紧缩咬上指尖。

 

“这不是……等着前辈嘛。”喻文州回呛道。他的手腕还被叶修掐在手中,手指只能无力贴着他手心抓挠。很久之前他就发现,叶修点燃他欲望太过轻而易举,只需要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或者是一句话,就足以让他耳根发烫。他知道这些小反应小动作早已被叶修了然于心,只是从未点破。

 

叶修当然知道,不过觉得拆穿就没了意思。他很容易就摸到喻文州最受不了的点,贴着边缘打转,如愿听到喻文州的闷哼。他被叶修摁得发热,没一会下身的性器便偷偷挺起流水。他们都有一段时间没有发泄过,这会情欲都被无限放大。叶修抽出手指,放开他的手腕让他跪好,隔着内裤用自己硬挺贴着臀肉磨蹭。

 

这和喻文州想像中的激烈性爱并不相同。隔靴搔痒的酥麻无法抚慰身体渴求,叶修一反常态的温情扭捏反而让喻文州觉得煎熬。叶修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像对待一件珍宝般从脖颈开始抚摸,常年不见光而偏向白皙的躯体在斗神手掌之下透出绯红。他的身体止不住在颤抖,明明没有更多刺激,后穴却更加湿润。直到那双手流连到腿根,喻文州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别……叶修。你进来吧,别再……”

 

喻文州觉得自己快跪不住了。他的膝盖在发软,汗津津的身体快要抵不住床单布料,眼角都快要渗出泪。叶修却像是没有听见,手掌顺着胯骨翻上臀峰,覆盖过两团绵软的肉揉捏几下才最终停手。他搭上喻文州的肩,把他翻过来的时候如愿看到喻文州被折磨到湿润的眼角。

 

“这就受不住了啊,现在这么娇气?”

 

叶修笑了笑,揽起他的腿用了点劲在臀肉上来了一巴掌:“不是说要体验体验,套呢?”

 

“藏起来了。你直接来吧。”喻文州把腿搭上他的肩膀,腰腹一览无余。

 

这种谎话毫无说服力。叶修也懒得拆穿他,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他当然知道喻文州更喜欢混杂着疼痛与窒息的体验,于是握着喻文州的膝弯,揉搓几下自己的茎身便长驱直入。湿软穴肉包裹上肉茎的感觉太过舒爽,叶修也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文州你这还是那么……”叶修没说完最后两个字,退出一些又重新重重顶入,擦过腺点,“又湿又紧。”

 

“那也是前辈你教得好……嗯——。”

 

喻文州早就领会过,叶修在做爱的时候一些行径和他平日的垃圾话一样恶劣,他却对这种话语上的调戏很是受用。他拉过叶修贴着膏药的手,隐约还能闻到薄荷醇的气味,在愈发激烈的顶弄中含住了指尖。他也不指望这种讨好行为能够赚来叶修多少疼惜,只是包藏不住想要亲吻的冲动。

 

一旦某一天感情冲破情欲的牢笼,他还能这样表露心意吗?

 

“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个。来,抱好腿。”

 

叶修佯装要生气,拍了两下喻文州的腿根,等他乖乖照做。他压下身曲起手指,模仿着身下抽插的频率同样在喻文州口腔中活动。这种姿势对于承受方来说是种折磨,喻文州自信体力还算不错,而过分快感却让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钉在床上。叶修的手指压着舌抵着喉,呻吟被止不住生理性干呕打断,下半身源源不断袭来的酥麻冲撞让他的大脑近乎停转。高高抬起地双腿几次因为支撑不住而几近跌落,脚尖胡乱在空气中抓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断断续续泄了出来,白浊液体沾在二人小腹,又被顶落沿着腰窝流下。

 

“忍一忍,文州,乖。你咬得太紧了。”

 

硕大的顶端被高潮时紧缩的穴肉咬得发疼,叶修倒吸了一口气,知道喻文州现在的状态已经逼近极限。疲惫状态并不适宜做爱。他抽出自己的手指,虽然喻文州还在恋恋不舍地想要含着。那只手并没有离远,反之捂上了喻文州的口鼻。窒息感会降低高潮阈值,叶修能感觉到在手掌附上那一刻喻文州全身都在抽搐。他像是失去所有力气,只能麻木接受下身疯狂顶弄。

 

喻文州也分不清,叶修掌心究竟沾上了多少种属于的他液体。肉穴已经被摩擦到滚烫,他分辨不清到底是快感还是疼痛。一切如他所愿,又在偏离他可控的轨迹。被堵住发声的出口后不知道含糊喊过什么,前辈,叶修,叶神,哥哥还是老公?等他重新意识到自己在呼吸的时候,迎来的是一个与残暴抽插截然不同的温柔亲吻。

 

他在痉挛中换来了叶修带给他的极致高潮,前后一起淌着水,呼吸久久不能平息。

【叶王喻】青

 

 

“诶老王你在这啊!刚刚庆祝完就没看到你人了,还以为你直接脚底抹油跑路了呢!怎么样怎么样,联盟军校机甲科第三期荣誉毕业生——王杰希。啧啧啧,刚刚你在台上演讲很威风啊。哦对你要回微草了吧?准备什么时候走啊?不是说给你们放一个星期的省亲假再去报道吗?哎老王反正你家在B区也不用省亲要不要来找我跟文州玩。我去你怎么不理我啊,好歹明年我毕业了我们也是要合作的好吗?王杰希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有没有点人性啦!喻文州你看他!你!唔唔唔——”

 

“好了,黄少,你让杰希师兄安静一会吧。他应该还没从刚刚的Omega袭击中缓过来。”站在一旁的喻文州伸出了一只手,捂住了黄少天的嘴。为了避免他趁机挣脱,从餐盘里叉起了一块烤土豆直接往他嘴里塞,“毕业快乐,杰希师兄——啊不,现在应该叫王队了。”

 

王杰希端着装满了可乐的高脚杯,一脸“你们没事吧”看着他们:“你不用那么正经,喻文州。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这样说话很渗人。”

 

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天,王杰希先是在毕业典礼上被方士谦安排的来自微草的Omega师妹送了一大捧鲜花,后又是在毕业聚餐晚宴上被不知道是哪个科的Omega表白,现在还被蓝雨送来的“话唠与手残”缠着。这一天下来他已经彻底没了脾气。随便吧毁灭吧,他只想现在立刻马上回微草,对学生时代没有任何留恋。

 

“别那么说,我和黄少是真情实感来祝你毕业快乐的——祝你日后天天996,月月无加薪。”喻文州举起自己的杯子,无视了旁边被土豆呛到的黄少天,朝王杰希碰了一下,“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替方师兄传达的。”

 

“你们蓝雨的人管什么我们微草的事?”王杰希感觉自己嘴角抽搐了两下,心里已经筹划着一万种报复方士谦的方式。他跟喻文州和黄少天认识不到一年,熟络起来倒是挺快。介绍方士谦给他们认识也不过是半年前,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已经到了可以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事情的地步。

 

“方师兄特意来找我们帮忙,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嘛。”喻文州耸了耸肩,又往自己杯子里添了点气泡水,笑着再次递过杯子,“不过还是祝你毕业快乐,杰希。”

 

“谢谢。”王杰希随意碰了碰,算是收下了他的祝福。今晚前后应付得他已经彻底疲乏。来参加晚宴的除了他们毕业生,剩下的还有各个年级的学生代表,各个军区的大小领导,以及荣誉毕业的老生。联盟军校显然是把毕业晚宴经营成了一个各个部队联络的社交场,既让管理层挖掘新人,又让年轻学生能有一个建立人脉的平台。但王杰希显然对这种场合是不怎么喜欢的,他在社交上一向是不太积极,对人总有种爱答不理的感觉。远远比不上去年毕业时候被林杰带着到处勾肩搭背的方士谦,也不用说面前已经被换了几十个联络方式的喻文州。

 

“喂王杰希你跟喻文州碰杯不跟我碰什么意思啊?来来来喝一个,哎不是我说你今晚不会就喝可乐吧?我去居然还是可O的!我跟你说在我们蓝雨用可O做的可乐鸡翅是不能上餐桌的啊!你完了王杰希,以后你来我们蓝雨吃不着饭了。不是你毕业了为什么不能开心点啊!还拽这张脸!你看看我跟喻文州!我们还得被折磨多久?一年诶!十二个月诶!明年的今天你都能被邀请来找新人苗子了我们才是毕业生!早生一年就知足吧你,你们三期吃个饭还能搓麻将,我们每次聚会都只能玩狼人杀。”

 

王杰希漫不经心地跟他碰了个杯,说:“闭嘴吧,黄少天。再话那么多下去迟早有一天被制裁。”

 

“所以我已经习惯了啊。”喻文州笑了笑,表示无奈,然后跟黄少天说了几句什么,后者就挥挥手叽里呱啦地走了。留下喻文州和王杰希两个人在角落,一个满杯可乐,一个满杯气泡水。

 

“我听说叶神来了,不去看看他吗?”喻文州问到。

 

“没兴趣。”王杰希喝了口可乐,瞥了眼不远处靠在露台边一边盯着他们看一边抽烟的叶修,“他有什么好的?”

 

“嗯……非要说的话,打得好吧。”喻文州思考了一番,认真说道,“他作为神级人物,很难让人不崇拜。”

 

“打得好的也不止他一个。”王杰希说着,举着杯子换了个姿势,“我也可以。”

 

“你也很好,但是我更想知道,你们谁会赢。”

 

王杰希严肃道:“喻文州,你知道你一个Omega说这种话很像在挑衅吗?”

 

“我不是Omega说这种话就不算挑衅吗?”

 

“那你最好小心点,保护好自己。之前学校里面的Alpha强迫Omega发生关系的恶性事件你不会没听说过吧?”王杰希说道。

 

喻文州愣了一下,低头瞥了眼身下:“那种渣滓哪都有,就算不用挑衅,祸害人的事也早晚都会发生。何况我相信你的人品,杰希师兄不是那种人。”

 

“谢谢你的信任。”

 

“不用谢。毕竟明天之后我们能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喻文州说,“B区跟G区隔得很远的。”

 

王杰希没有反驳。他在心中早已默认了,喻文州是不会被机甲部队残酷的选拔制度淘汰掉的那一个。不远的将来他会回到G区的蓝雨战队,与黄少天一起面对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大海。他的未来不会因为Omega的身份而改变。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王杰希顿了顿,说道,“你需要的话。”

 

“会的。”喻文州笑弯了眼,“师兄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

 

“那你最好还是客气点。”王杰希说。

 

 

“我该走了。明天还有技术考试。”喻文州举起酒杯,再和他碰了碰,“王杰希,你以前问我,选择这条路会不会后悔。”

 

“人们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知道自己手里拥有的是哪张牌。18岁的我预知不到未来,现在的我也不会知道未来是什么样。我永远无法改变自己是Omega,但这并不妨碍我会和你一样,成为战士。驾驶机甲,保卫家园。总有一天我们都会遇到选择困局,希望到那一天,你还能漂亮地做出你的选择。”

 

“因为你是王杰希。”

 

喻文州挥了挥手,在王杰希的注视下离开了会场。留下王杰希在原地思索着什么,久久没有回神。宴会开到这个点已经接近尾声,毕业生成群结队散去,剩下在会场的人并不多。机甲科今年毕业的新人不多,和他相熟的邓复升和杨聪早就去了别的场子。本来打算直接回去收拾包袱走人的王杰希,看了眼终端上杨聪的邀约,还是决定跟着一起换场子。他刚把终端放回口袋,熟悉的Alpha信息素味道萦绕在身边,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个人就已经一胳膊搭上他的肩,狠狠拍了下他的背。王杰希想反手就是一个肘击,却被人先一步用手掌接住了这毫不留情的一下。

 

“哎,老王,都毕业了怎么还那么凶残啊。”

 

叶修佯装受挫,捂着肚子往后退了两步,摆出很是受伤的表情:“好歹我也是你前辈,真不给面子啊杰希。”

 

王杰希懒得理他调侃,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嘉世倒闭了?那么有空到处跑。”

 

“哎呀,老王你这话说得,我就不能是为了你专门从H区跑来一趟吗?”叶修调侃道。

 

“哦,谢谢你的好心,不需要。现在叶大队长可以收拾收拾回程了。”王杰希说道,并不打算理会他的垃圾话,拍开了他刚刚搭上来的手臂。

 

“刚刚跟你搭话的那个小孩,是蓝雨的吧?”

 

王杰希警觉:“谁?你怎么知道?”

 

“哦,看到他胸口别了个蓝色的标志。看起来挺有意思的。长得挺漂亮,是个Omega吧?”

 

“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替林杰来的。”叶修见他不爽,改口说道,“哎,别不信。我这还有你们队长给我发的消息呢。”在王杰希要开口说话前一秒,叶修举起了终端,清了清嗓子:“你看你看,你们林队说的。今明两天微草要出任务,无法参加杰希毕业典礼。麻烦叶神有时间跑一趟,代表我们做前辈的送祝福。”

 

“他的祝福我看过了。谢谢您还专程跑这一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王杰希故意加重了您字,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转头。

 

“我的祝福还没说呢。”王杰希准备走的时候叶修叫住了他,“杰希,你不想听吗?”

 

王杰希愣了愣,站在原地没有迈出第二步。在他身后叶修懒洋洋地声音传来:“我们这群人,都不可能无疾而终。王杰希中尉,我希望每一次都能安全返航,战无不胜。还有,”叶修拍了拍他的肩,“不会孤独终老。”

 

“你知道的,叶修。”王杰希顿了顿说道,“曾经我以为那个人会是你。”

 

“不合适啊老王。”叶修揉了揉自己鼻尖,“我们要是那种关系只会尴尬,多难受啊。”

 

“当时你问我为什么分手,我没说实话。老王啊,我觉得比起伴侣,做朋友对我们来说更好。你才刚刚进入机甲部队,那么大片天空等着你飞呢。”

 

“我也觉得,主要问题在于你。”王杰希背着他挥挥手,说,“走了,下次见,叶修少校。”

 

王杰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叶修轻轻笑了声着摇摇头,从宴席台上拿了颗不知道是什么口味的糖塞进嘴里,也转身走了。吴雪峰和苏沐橙站在不远处的窗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让苏沐橙笑完了眼。

 

“说什么呢你们?”叶修含着糖果,用舌头让固体在口腔里打了个转。

 

“哦。沐橙说,以前你们还住在大院时候,你带沐秋和叶秋去偷鸟蛋,被鸟屎砸到的事。”

 

叶修无语,转向苏沐橙:“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

 

“哥哥告诉我的呀。”苏沐橙笑着说,“前几天我们去丛林实训,黄少天也被砸了。”

 

现在的机甲科里,苏沐橙是为数不多的女性机甲操作者。在Alpha与Omega都具有某一侧特殊方面的世界里,普通的Beta很难占到什么优势。苏沐橙不是能力最突出的那一个,但凭着自己天赋异禀和努力,也同样在高手云集的四期中表现耀眼。叶修摸了摸苏沐橙的头,想到以前跟在自己和苏沐秋身后的小女孩明年也要正式进入部队,多少有点感慨。

 

“黄少天,老魏那个话唠徒弟吧。另一个叫什么来着,是个Omega吧。他们蓝雨净出些怪胎。”

 

“喻文州?”苏沐橙想了想,“他脑子挺好的,虽然体能和操作一般,不过指挥很厉害。”

 

“指挥啊,这我熟啊。”叶修笑道,“哎,老吴,要不我去老魏那把小孩骗来?反正他们蓝雨不是打包送来了好几个嘛。”

 

“算了吧你,老魏手下就那么点兵能用了。”吴雪峰说,“而且,明年我要调出机甲部队当教官了,你自己一个人带得了那么多吗?”

 

“不行也得行啊。这个家不能没有我。”叶修叹气,看着橱窗外阴暗的天空,“离开了机甲,还能做什么呢?”

 

 

离开宴会大厅后喻文州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眩晕感混合着燥热逐渐从后背爬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失控感即将要冲破身体。三个月前他刚刚有过这种体会,被强制标记结束后的三小时,他在病床上经历了现今人生最痛苦的身体异常。是不是因为接触了太多的Alpha信息素?但明明下午刚用过抑制剂,还是张新杰推荐的强效型。怎么会那么快……

 

冷汗从脖颈蔓延到后背,喻文州已经快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锁上门跌到床上的了。他蜷起身体,高热和逐渐燃起的情欲正在啄食他的理智。伴随着胃部因为紧张而一阵阵开始抽搐,Omega的信息素不加节制的弥漫,喻文州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发情期。他和张新杰讨论过关于身体上的缺陷症状,也清晰地记得张新杰提醒的抑制剂使用问题,但并没有预料到,失控的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抑制剂失效的副作用比他想象得更剧烈,他甚至没有力气拿起终端联系可以支援的人。任何一点触碰摩擦都会让他感到痛苦。喻文州从床头翻出唯一一盒安眠药,混合着Omega信息素调节剂一起咽下。他不知道这些药物是否有效,至少在这一刻他只能相信生化反应带来的作用。

 

喻文州也分不清,到底是昏迷还是单纯的药物起效,迷糊间他想起在蓝雨训练营的午后。大雨倾盆把他浇透,他站在训练场上,对面站着魏琛。第三次,他的体能落在最末尾,被所有的同伴甩在身后。魏琛在解散队伍后把他留了下来,吼着跟他说他的体能成绩,吼着告诉他蓝雨不能有弱者,吼着问他为什么不放弃一定要留下来。

 

那时候的喻文州远不如往后许多年平和,被魏琛一激,那点少年人该有的热血没有缺席。他几乎也是吼着回答魏琛:“凭我不比任何人弱小!只要不被淘汰,我就会一直留在这里!”

 

魏琛似乎也是一愣,脱下作训帽,甩掉上面的水,骂了一句操。冷冷地跟喻文州说随便你。

 

喻文州在大雨中站了一个中午,直到彻底因为体力不支晕倒被郑轩找来的医务官带走。太阳照常升起,喻文州还是准时出现在训练场上。他依旧是跑在蓝雨预备新人队列中的最后那一个。Alpha们对他虎视眈眈,都在想着怎么把他挤出去,怎么让他臣服。他已经听惯了阴阳怪气的挑衅和无缘无故的攻击,也懒得去做多余的辩解。

 

G区的夏季潮湿闷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在模拟舱里进行训练成了一种享受。魏琛过来巡查的时候正好轮到喻文州在准备进舱,换好了贴身的作战服,正在做入舱前最后的检查。魏琛想了想,换下作训的长裤和T恤,指了喻文州:“喻文州,进舱,跟我打一把。”

 

围在旁边的黄少天叽叽喳喳喊着魏琛,魏老大你怎么不跟我打一把。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要流放我了吗?都没跟我打过你就要去找吊车尾。你别输了啊老鬼,你不会真的要输吧?你要是不行早日还我来……而喻文州显然也是一怔,对上魏琛的眼睛,紧了紧手腕的衣服束带,说了声,好。

 

第一局,喻文州操纵的机甲掐着魏琛在魏琛给武器换弹的时间击破能源核获胜。刚刚还在旁边分析战况的黄少天和方世镜一下子便严肃了起来。蓝雨的预备队员们呼吸感觉都要凝滞,而在机舱中因为消耗体力而喘着气的喻文州听到魏琛在惩罚性痛感后传来的语音消息:再来一把。

 

第二局,喻文州借助地势的视线盲区狙击魏琛操纵的机甲头部。第三局,魏琛踩入喻文州设置的陷阱圈,还没来得及挣脱,喻文州的机甲从背后进行袭击。战斗结束,转播大屏幕暗下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果说一局还能算运气,那么三局连胜,未免有点太运气爆棚。但所有人都知道,喻文州依靠的不是运气,操作的精准,时机的计算和把控,场地和机甲武器的运用,这些完全不能靠运气决定的事情就这样袒露在所有人面前。

 

喻文州忍着身体的剧痛,他的背后早已经因为大幅度操作而湿透。打败魏琛并不是容易的事。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反应及时,喻文州很有可能就会被魏琛结束比赛。他喘着气,打开了麦克风,说:“谢谢队长指教。”

 

没有人欢呼,没有人庆祝,他软着腿从模拟仓里出来,被郑轩搀扶着坐到一边。他沉默着喝完水,喝完水抬头的一瞬间他和黄少天对上视线,连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嘴角翘起了属于胜利者的弧度,有一些东西便开始了微妙的改变。

 

兴欣成立后叶修在闲聊到喻文州时问过魏琛,当年你想把他送走是真的吗?魏琛沉默了一会,揉了揉鼻子说:“是,也不是。喻文州那崽子比谁都聪明,也比谁都不要命。作为队长,喻文州能留下来那是蓝雨的幸事。但作为我本人,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Omega,一个人不要命的送死。”

 

“所以最后他留下来了,还得拜你老人家所赐啊。”叶修抽了口烟,乐道。

 

“你吵死了叶修!”魏琛抄起手上的纸就往叶修脸上砸。

 

现实不会因为祈祷和幻想改变,能解决问题的只有他自己。

 

不过是一种抑制剂失效,不行就换下一种。不过是难熬的发情期,联盟还有那么多Alpha。不过是没办法被标记,大不了摘掉腺体——喻文州从来不指望自己会从特殊Omega身份的痛苦中解脱,也不指望能够有天降神迹改变他的现状。

 

他还要走得更远,至少在能看到蓝天之前。

 

拜药物所赐他度过了还算平稳的一个夜晚,等到第二天早上稍微恢复一些的时候总算有力气给张新杰发消息:“抱歉新杰。我的抑制剂失效了。可以帮我拿一支Alpha信息素和一支葡萄糖到我房间吗?”

 

消息框里随即跳出张新杰的回复。而后翻看的历史消息中,他看到了王杰希发来的告别。

 

“明年见。”

 

 

喻文州从冯宪君手上接过蓝雨队长任命书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方世镜,也不是黄少天。而是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叶修。叶修主动走过来,向他伸出了手,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蓝雨新任的小队长是吧?以后多多照顾了啊。”

 

“蓝雨,喻文州。叶神请多指教。”

 

END

【叶王喻】孤独尖塔

孤独尖塔

 

叶修x王杰希x喻文州

 

原作向,叶王已退役。我流OOC,没有道德,非常贵乱。有叶王情节。
肉体直角三角,感情等边三角。

 

 

记者发布会结束后喻文州没有跟着蓝雨大巴一起回酒店。他打了那么多年,对劲敌主场的场馆也了如指掌。五棵松附近都是商业区。从后台到停车场的路上有一条小巷,路还是叶修告诉他的。穿过去便是老商圈,叶修说这是他以前的游乐场。叶修和王杰希喜欢老商圈胡同里的一家饺子馆,每次都要打包点回家。喻文州感觉一般,他从小在南方长大,对饺子没有特殊情感。但他们两喜欢,他也就跟着买。

 

而当他看到王杰希那辆低调但满配的GLE停在路边,叶修正靠着抽烟时,有点小小的惊讶。叶修站在车边朝他招了招手,碾灭抽到只剩个尾巴的烟,扔到垃圾箱。

 

“怎么是你来?”喻文州熟门熟路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系上安全带。叶修往后调了调座位,点下起火,倒车打方向盘上路。

 

“老王不是昨儿才回来嘛,今天带他儿子去了躺医院回来就不乐意出门了。”叶修回B市生活这些年,刻在DNA里的儿化音又死灰复燃。

 

前些日子王杰希出差去看展子考察,退役后他几乎在荣耀圈里销声匿迹。但实际上是跑去做了游戏投资,目光都放在了一些年轻人初创的小厂上。儿子是他退役前几个月从微草基地里捡的猫,一只带了点灰的中华田园猫,爱好就是深夜跑酷。好在王杰希家隔音够好,不然早晚得被楼下邻居投诉。

 

“那他儿子比我有福,能劳动得了他老人家大驾。”喻文州取下用来挡脸的黑框眼镜,从双肩包里翻出盒子放回去。

 

叶修乐呵道:“那是,谁让你不是他儿子的亲妈。”

 

“我要当亲妈,叶神你是什么,隔壁老王吗?”

 

“那你还挺贪心,傍着王老五还要找西门庆。”

 

喻文州不接他这茬,低头打开手机看媒体上发布的今晚比分情况。还没刷几条新闻,微信弹窗里就出现了王杰希的消息:到哪了?

 

自从王杰希第十二赛季功成身退后他们三人能见面的机会比以前要少得多。B市主场的战队就那么几个,能轮到B市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更何况也不是每一次到了B市就一定有时间相见。叶修以前还会开玩笑说,要是哪天被拉去相亲了就把王杰希拖出来挡枪,说都是皇城根下的高贵天龙人,一个户口值千万,怎么就不能算门当户对。王杰希说,我要是你爹就把你腿打断扫地出门。叶修回答,我又不是第一天滚出家门,他老人家要是把我扫地出门了,那还有您二位包养我不是?

 

喻文州那时候会回他,算了吧,我一南蛮之地的小门小户可养不起您这大佛。可真要来了,他会不跟着叶修私奔到天涯海角吗。喻文州也不知道,反正他们疯起来谁又比不过谁呢。

 

“他问你呢?”叶修开着导航,微信里跳出的消息自然也看到了。

 

“啊,是啊。”喻文州看了眼导航的预估时间,发给了王杰希,又重新打开了赛事新闻,“可能是微草前队长想帮他的孩儿们报仇雪恨呢,毕竟今晚是我们赢了。”

 

“呵呵,他都退役那么久了,哪还会惦记着你这点。”

 

“谁知道呢,说不定王队就是那么小心眼呢。”

 

“你这话待会见着他再说。”

 

王杰希手上房子好几套,郊区的房子大多时候是为了私会准备。三人微妙的关系开始于世邀赛结束庆功宴后,从喻文州无意中撞到王杰希醉酒后拽着叶修衣领强吻。尚在微醺状态中的他那点暗藏着的隐秘情绪被迫剥开暴露在他们面前。喻文州始终觉得自己是后来的那一个,但叶修说其实他才是来得最是时候。他不认为自己与王杰希可以毫无辅助的维系感情,更何况二人一向是针锋相对,难以磨平棱角更难以和平共存。

 

喻文州在这段关系开始后很久才坦言,他对二人的感情萌动可以追溯到出道以前。普世价值观中他们的感情注定不会被认可,偏偏三人都是离经叛道不在乎是非争议的。

 

晚餐喻文州吃得早,已经是第十六赛季,距离王杰希退役也有四年。对于人生来说他这个年纪不过是刚刚起步,而对于职业选手来说已经是垂暮晚年。正如叶修所说,手速的缺憾让他的优势会把他的职业生涯拉得很长,而优势也在当年的小将蓬勃的今天被放大。他们这一批选手大多已经离开赛场,而喻文州这个“怪物”的经验成了赛场上另一把利刃。但随着年龄增长体力和精力也成了比赛中重要的一道卡。这个赛季喻文州除了挂着队长的名号,在团队赛偶尔出战,没再更多参与蓝雨更多事务。队伍离开核心时多少会有阵痛期,他不是核心,他是基石。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蓝雨减少这种疼痛。

 

打开门时客厅空无一人,只在偏厅留了灯。叶修把王杰希爱车的钥匙随手扔进玄关的收纳篮,提着刚刚喻文州想买的冷冻饺子拐到厨房。上一次来这还是夏天,现在却已经到了初冬。B市集中供暖还没开始,王杰希家里的地暖倒是已经开始服务。他把围巾挂在门口,踩着王杰希不知道从哪淘来的恶趣味拖鞋进屋开灯。

 

“我去冲个澡。”喻文州熟门熟路进了一层的房间翻出自己的睡衣,内裤懒得找,毕竟一会也还是要脱的。

 

“洗完出来吃饭。”

 

话音刚落,王杰希的声音就从楼梯间里传了过来。他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没多久,穿着一身灰色棉质睡衣,侧颈被啃咬的痕迹完全遮不住。喻文州一下便意会,也算是知道为什么来接自己的人不是王杰希。

 

“好。”

 

喻文州在心里偷乐,路过王杰希时吻了吻他的唇瓣,带着一点私报公仇的得意。王杰希不解地看着他背影,舔了下自己被暖气烘得干燥的唇瓣,向叶修问道:“他吃错药了?”

 

叶修刚烧开水,把饺子一股脑往锅里放,说,我哪知道?

 

王杰希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看到电视屏幕里的倒影才明白,喻文州笑的是刚刚叶修留的痕迹。竟品出了几分他争风吃醋的意思,立马暗自决定今晚要把喻文州好好折腾一番。

 

叶修做的都是快手菜,蘸料也就拿麻酱香油加点醋糊弄。喻文州也不介意,能吃到他做的一顿已经是难得。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出来,端着盆饺子坐到沙发边看叶修跟王杰希打马里奥赛车下饭。还有余力锐评战况。压了五毛大洋赌叶修领先。

 

“你怎么不赌我?”王杰希嘴上说着,手上摆弄手柄的动作没停。

 

“嗯……偏心咯?毕竟有些人刚刚背着我先吃到了啊。”喻文州慢条斯理吃着饺子,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这话说的,不怕老王待会报复你?”

 

“等你给我挽尊啊,叶修。赢了五毛我给你买老冰棍。”、

 

“老冰棍现在一块,你还要倒贴五毛。”王杰希冷不丁接话,瞅准时机按了加速道具冲过终点,领先一步,朝着喻文州伸手道,“五毛,微信还是支付宝?”

 

“肉偿。”喻文州自然回答道。吃完最后一口饺子,放下筷子起身,“去楼上?还是在这?”

 

“你想在哪?不对,老王,你想在哪?”

 

叶修放下手柄看了眼王杰希。十二赛季结束的那个夏天王杰希宣布退役,世邀赛结束后喻文州回国,在夏休期剩下的日子里他们几乎都在屋里鬼混。中央空调舒服得让人不愿面对外面的烈日,喻文州就赤裸着俯身给他们口交。阳光透过窗帘拉出三人交媾时暧昧的影子,黏糊体液把客厅弄得脏乱,呻吟与肉体碰撞的声音交替回荡。事后清理王杰希实在拉不下脸找保洁,只能拖着叶修和喻文州一点点处理,并立下规矩以后在哪做爱由他决定。

 

“上楼,正好床单没换。”王杰希瞥了眼罪魁祸首叶某,关闭了电视屏幕。

 

“你还行吗老王?不行今晚给我吃独食也可以啊。文州你说,是不是?”

 

叶修站起身,搂住放好了碗筷的喻文州,手沿着睡衣下摆伸入,贴着脊柱抚摸。引得喻文州阵阵发麻。

 

除了叶修固定在上位,他和王杰希谁在下面全看心情,但就偏好来说,喻文州还是更喜欢做被填满的那一个。与在赛场与生活中不同,性爱中被命令,被控制束缚的感觉反而能让他的身体更加兴奋。这点还是被叶修发现的,喻文州也并不反对,大方承认自己确实有那种倾向。

 

性爱也是种发泄途径,掌控权不过是一时脱离自己。喻文州很享受他们精神上势均力敌,身体上却带着点不平等的关系。但这种不平等反而会让他有被珍视的感觉。在他交付给二人的信任会在放肆后换来更多快乐。只是与王杰希的对视一眼,他便明白自己现在应该伏低身体把自己完全交出,乖巧温顺地趴到王杰希腿边,收起爪牙。

 

王杰希居高临下看着他,看他臣服姿态多少会在心里生出些快慰。蓝雨队长八风不动,稳如泰山,不管是在赛场上还是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人能看到这样的喻文州。只有在他和叶修面前才会透出裂缝,窥见些许柔软部分。王杰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他很满意喻文州能那么快进入状态。他伸出手,顺着脸侧抚摸,像在安抚一只宠物。但在性爱中掌握节奏的一向都不是他,等到把喻文州安抚到双肩紧绷的肌肉开始放松,叶修便接手介入其中。斗神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打在他臀部,隔着睡裤揉捏他饱满的臀肉。喻文州并不偏袒哪方,同样的顺从姿态也分给叶修,摇动腰肢去磨蹭掌心,却也不见得是色情。他在注视下脱掉衣物,赤裸着任他们抚摸。

 

喻文州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做过了,上一回还是叶修到S市出差,他恰好客场对战轮回,趁着夜色浓重出去开房。情欲上来的时候只能靠手和遥控道具解决。现在被王杰希和叶修这样磨着,身体自然起了反应。叶修站在他身后,捞起地上的睡衣衬衫给他在身后挽了个结,固定着双手不让他乱动。同时命令着喻文州起身,自己走到阁楼的房间。

 

房间原本被王杰希设计成书房。而在这段略显荒谬的关系开始后他便被改造增加了新用途。尽管三人对BDSM关系都没有特殊的喜好,但作为一种调情手段,还是用得乐此不疲。比起调教室他更愿意称之为情趣间,毕竟里面的玩具并不只是属于他一个人。铺着纯色禁欲风的床具旁边是黑色的玻璃展示柜,用于男性的情趣道具和各种束缚训诫道具放置在一起。喻文州对于痛感并没有太多偏好,甚至对于疼痛有些恐惧。真正会使用那些散鞭皮拍的人是王杰希,被粉丝称为联盟第一的大长腿,大腿根部时常会被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在被西裤布料摩擦时带来隐秘的兴奋。

 

推开门看了一眼喻文州就能知道在自己还没回来之前叶修和王杰希已经在房间里翻云覆雨过一番,他还在观察王杰希刚刚用过哪些东西,叶修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

 

“规矩呢?”

 

叶修走到属于他的那张宽大的皮椅上坐下,神色慵懒地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喻文州,吹了个口哨:“不会忘了吧?喻队。这也才几个月啊。”

 

“忘不了。”喻文州看了看站在身后的王杰希,软下膝盖,跪行到叶修面前,埋到他腿间亲昵地蹭了蹭他大腿内侧,“就是有点吃醋啊。你跟杰希趁着我不在,玩得那么大。”

 

“放心,少不了你的份。”王杰希走到玻璃展示柜前,挑出了平常喻文州用得最喜欢的几样玩具。下午收拾道具擦拭酒精的时候叶修在旁边捣乱碍事,还没来得及打击报复,就被叶修撩拨得忍不住跟人先胡闹一番。这会他有机会矛盾转移,自然不会放过喻文州。黑色项圈从后面扣上喻文州的脖颈,两只吊着铃铛的乳夹咬上被叶修玩弄揪起的肉珠。最后戴上眼罩彻底遮挡视线,让喻文州除了服从之外不能再有别的选项。

 

“吃醋了啊?那你要不要听听下午大眼儿是怎么求我干他的。”叶修轻笑两声,捏着喻文州下巴让他抬起头,扶着自己半硬的性器用龟头用鼻尖磨蹭到唇瓣,“来,文州,先吃吃它。含硬了哥就告诉你啊。”

 

喻文州看不见眼前的事物,只能凭着感觉在硬物蹭到自己唇瓣时从侧边含入口中。他的口交技巧是在叶修和王杰希身上反复练出来的,即使现在被绑缚住双手,也知道要怎么照顾才能让人舒服。舌尖沿着筋脉来回划过,含到快要碰到喉头时又故意退出。惹得叶修忍不住抓着他的后脑发根,强迫他含到最深。

 

“腰抬起来。”王杰希重新擦拭过一遍器具,翻出了热感润滑,黏液无法被股缝承托而落到地上。叶修配合着调整了坐姿,好让喻文州抬起腰。啫喱被魔术师的手抹开,让臀部在灯光下都能映出光亮。穴口被冰凉液体和王杰希温热的手指同时刺激,蛰得一下下收缩。直到王杰希的手指带着润滑一起探入,喻文州忍不住从喉间漏出呻吟,肉穴一下便把大半的手指紧吸着吞入。久未经人事的穴肉仍记得异物的滋味,却远不如之前淫乱糜烂时来得湿软轻易。王杰希倒也不缺耐心,还有兴致一边跟叶修和喻文州描述后穴如何纠缠着他的手指不放,只不过探入两根就已经饥渴难耐。他拿起润滑剂再次从指根挤出,液体沿着手指流下,被送入肉穴内。

 

冰凉的刺激引来喻文州打了个颤,胸口的铃铛叮叮作响,牙齿险些磕到肉具。叶修吸了口气,而后扯了扯他脖颈上的项圈当做警告。王杰希按着他的腰,两指轻车熟路摸到喻文州的腺点,抬眼和叶修对视了一瞬,便开始快速抽插手指攻击着喻文州最难耐的地方。喻文州后腰一弹,想要逃离突然袭来的猛烈快感,而叶修的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只能让他埋得更深,顶到喉头。

 

“别怕啊,文州,又不是没吃过。你太紧了,放松放松。”叶修摸着他的脑袋,嘴上说着安慰的话,身下却一点都不客气。从喉咙里能发出的声音都被顶得支离破碎。上下同时被侵占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被使用的错觉,又或者说,他确实正在被他们使用。不需要思考其他问题,只需要在欲望中沉溺。

 

喻文州很容易就能用后面达到高潮。这是被叶修和王杰希绑起来训练了一个假期的结果。快感电流一阵阵从深处袭来,喻文州忍不住扭着腰躲避挣扎。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王杰希的手停下了。被蒙着眼的他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状况,但在王杰希手指抽离的时候,他忍不住发出两声哭一样的呻吟来试图挽留。没等他从临近高潮的痛苦中退下,一根粗长的异物便硬生生被推入他体内。

 

他并不知道王杰希用的到底是哪一只按摩棒,只能感受到巨物埋入他体内时恰好抵在他最受不了的那一点。王杰希并不给他缓神的机会,直接把震动模式推到了最高,压着腺点直直刺激。这一下逼得喻文州止不住声音,眼罩布料都被刺激出的泪水浸湿。酥麻感一阵阵从腰下传来,而王杰希的手却在这时包裹上他的性器,极为温柔的予以抚慰。叶修摸着他的后颈,捏了捏,安抚似地对他说,射出来吧文州,没关系。

 

过剩的快感几乎要吞噬喻文州的意识,他已经没有继续照顾叶修阳具的余力。一片模糊中前后同时到达高潮。后穴含不住的按摩棒被肉穴逼出掉落在地。肉茎弹跳着,浓稠精液射了王杰希一手。等喻文州意识回笼时,眼罩已经被拆开。叶修已经把自己抽了出来,他侧倒在地上喘气,脖颈上的项圈被扣上了链子,抓在叶修手中。

 

“多久没自己弄过了?”王杰希蹲下身,把一手的粘腻精液抹在他胸口。顺手便拆掉了他胸前的乳夹。喻文州摇着头,表示不知道。他被这么一折腾,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任由他们两摆布。

 

叶修蹲下身,捡起了落在一旁的按摩棒关掉,又捡起了一个粗黑的假阳具,磨蹭着不断收缩的穴肉给喻文州插进去。喻文州闷声哼哼了两下,假阳具便被一点点吞了进去。叶修拍了拍他的刚刚发泄过,软下的肉茎,“文州还是那么贪吃啊,今晚要不试试吃两根呗?”

 

“你都那么说了,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吗?”喻文州哑着声,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朝着王杰希重新摆回跪坐的姿势。更何况他们还尝试过更疯狂的玩法。被二人填满肉穴的同时,前端被插入了尿道按摩棒,被前后同时激发到极致的快感让喻文州只能崩溃求饶。到最后后面潮吹的同时前面也被逼到失禁。精神涣散的时候叶修还让他对着镜子张开腿,用水笔在腿根写上叶修王杰希专属之类的字样。而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除了腰肢酸软全身无力,以及被印上的吻痕之外,没有别的痕迹。

 

“你看老王,一直硬着,等你去帮忙呢。”叶修刚刚已经被他照顾到肉茎硬挺,反而不急这一会。他扯了扯锁链,让他起身跪坐到床上,同时示意王杰希也一起上去,“大眼儿你上去躺着呗,不然文州多辛苦啊。”

 

“光照顾我一个,前辈太偏心了吧。不如也照顾照顾王队。”喻文州顺着他意思爬上床,等王杰希靠好张开腿,便俯身开始舔舐起王杰希的阳具。他一直觉得王杰希比叶修要难服侍得多。倒也不是王杰希在床上要在乎什么男人尊严,忍耐阈值高全是天性使然。况且王杰希的阳具还更多些翘起的弧度,顶着喉头的时候只会让喻文州更加难耐。王杰希听着他的话便知道不怀好意,沉下脸狠狠顶了顶他,满意地听到喻文州发出几声不满的哼哼。

 

叶修当然听出了喻文州话里的意思,说他偏心不过是找个借口,其实就是怕自己招架不住现在的王杰希。于是他抬手拽着链子,握着插在他肉穴里起扩张作用的假阳具狠狠顶了几下,笑道:“怎么?刚刚不还在吃他的醋,现在又帮他着想起来了。你都那么说了,老王,刚刚不说没有爽够吗,来呗。”

 

“喻文州,你真是……”王杰希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几个字,便被喻文州做的两下深喉逼得没了声。现在有叶修配合着他煽风点火,喻文州很明显要放肆起来。王杰希知道叶修话里的暗语,少了挨一顿打王杰希总觉得缺点什么。但现在喻文州要跟他一起,那就怎么都能算自己更胜一筹。

 

“要互帮互助啊,杰希。”喻文州显然恢复了点体力,给王杰希口交的同时还有余力开玩笑。但下一秒,叶修从柜子里挑出王杰希最喜欢的散鞭出来时,他就笑不出来了。

 

“没说你能逃得过啊,喻文州。”叶修提着散鞭在喻文州臀肉上来回扫了扫,没用上劲随便一打,几道凌乱的红痕呈现在常年被布料包裹而白皙的臀肉上。喻文州根本不耐痛,这一下便能把他眼泪都要逼出来了。而后叶修的手掌抚上才觉得有几分宽慰。肉穴里插着的巨物被叶修抽出的时候,喻文州的肉穴还紧缩着想要挽留,携带出的黏糊浆液格外淫靡。被扩张开的穴口瑟缩着红肉格外可怜,叶修扶着自己肉棒,用胀大的顶端摩挲了几下,在又一次把散鞭落在喻文州臀肉的同时埋了进去。

 

假物自然是不能与真物相比,被填满的瞬间喻文州忍不住要挺起上半身,眼角湿润,但又被王杰希狠狠锁着不许移动。叶修抽插的节奏漫不经心,散鞭扫动的位置从喻文州的臀肉一直延到了王杰希的大腿外侧。下手之前叶修还不忘提醒王杰希,记得报数。

 

对王杰希和对喻文州下手完全不是一个力度。喻文州埋在王杰希腿间时已经能清晰听到挥鞭带起的风声,传来皮肉击打声也比刚刚他那玩笑似的两下响亮许多。王杰希咬着牙,喘息明显要重了许多。缓了一会,慢慢说出数字:“一。”

 

“杰希硬了就不用帮他含着了。”叶修扯了扯锁链,让喻文州从王杰希腿间抬起脸,深顶了几下让喻文州几乎跪不稳。又指挥着王杰希腿再张开些往外挪挪,顺便给喻文州做个扩张。

 

王杰希调整好姿势总觉得不太舒适,仰头观察了一下才想起来喻文州的手一直被他们缚着。到底是保护还是折磨呢?王杰希也想不明白,但这个位置太危险,要是待会叶修没控制好位置把喻文州的手伤了那就得不偿失。毕竟他还是在役选手,几千万的保险来得更珍贵。王杰希让喻文州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支起身,自己腰后有多垫了两个枕头。这个角度刚刚好,能让喻文州吃得下两根东西也方便了叶修动作。

 

于是叶修也没跟他客气,一边慢慢磨着喻文州内里的同时又时不时给王杰希来上几鞭子。几次下来反而苦了喻文州。只要叶修鞭子落下,王杰希便会把扩张的手指更探入几分,磨在腺点附近却始终不得痛快。被巨物填满还要再扩张吃另一根并没那么容易,疼痛酸胀和快感同时冲击大脑,在喻文州无暇思考的时候,偶尔落在王杰希腿内侧的鞭子也会触及他。疼痛又会把他从拉回清醒,始终在迷幻与现实中间徘徊。

 

“别弄了……杰希。进来吧。”喻文州实在是被磨没了脾气,软着声在王杰希耳边求饶。他和王杰希的性器抵在一起,肉茎热度烫得惊人。怎么忍耐都不会好受,于是喻文州探手到身下,想要把两根握在一起抚慰。

 

“你吃得下吗?”王杰希拍开了他想要一起动作的手,扶着自己肉具在肉口摩挲。喻文州那还管得了那么多,不论如何先点头再说。叶修跟他倒也有默契,只是对视一眼,便识趣地先从内里退出,给王杰希先埋入。肉穴像是始终都喂不饱,刚退出一根,便开始缠着另一根。喻文州埋着头低声哼哼,直到王杰希全部顶入,又指挥着叶修说可以了。

 

被极限填满的感觉很微妙。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同时吃下两个人的性器,但每一次喻文州都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穴口被扩张到极致伴随着疼痛肿胀还有微妙的快感,但后穴本就不是用来性交的地方,这种快感的产生更多的是心理作用。喻文州跪都快跪不稳,肉穴本能的排斥着异物,大腿一阵阵的抽搐痉挛。呻吟被卡在喉咙,神志不清的说着不行了太大了。眼角的泪水几乎止不住一直往下掉。

 

放松,文州,乖。”叶修一下下摸着他的背,他知道这种时候的喻文州最需要的是安抚。两根巨物被挤在同一个狭小的穴里其实并不容易,叶修和王杰希都被夹得生疼。王杰希额头都是密密的汗,他一点点亲吻着喻文州,伸手去帮他安抚前端,试图帮他缓解因为排斥而带来的痛苦。等到叶修完全进入,喻文州适应了好一会,才带着点哭腔说,可以了。

 

说可以了叶修和王杰希也不敢马上就动。最开始也只是在穴里小幅度抽动。三人喘息交织在一起,喻文州感觉自己前后都在被包裹着,电流一阵阵从下身传来。过于密集的快感一阵阵刺激着神经,或许是填得太满,又或许只是因为对象是这两人,等到他们毫无章法的开始进出时,喻文州的前端毫无准备的淅淅沥沥喷出水。他觉得自己被顶得几乎要疯掉,叶修从后面抽动发力比王杰希更狠,每一次撞在穴心都让喻文州有一种要因为过剩快感窒息的错觉。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喊的是什么,老公哥哥爸爸前辈,所有能够撒娇示弱的叫法都让他轮了个遍。

 

王杰希被高热狭窄的肉穴含得要射,顶着喻文州深处律动的时候却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他的肉棒被叶修挤得生疼,却始终还觉得差点什么。他看向俯视着他和喻文州的叶修,一手掐着喻文州的腰挺动,却还没放下手里的散鞭时,知道自己也逃不过。

 

“叶修……”王杰希让喻文州的脑袋埋在自己颈窝,所有呻吟喘息都被传到他耳边。多年来在床上养成的默契让叶修一下就能知道王杰希想要什么,他俯身咬上喻文州的后颈,对王杰希说道:“最后三下。”

 

在鞭打落下的同时,叶修也加快了在喻文州体内的动作。抵着腺点丝毫不给喻文州喘息的机会,直到他小腹也在跟着痉挛。在喻文州仰着脖颈的无声尖叫中,大股热流涌出,前后同时潮吹。王杰希是跟喻文州一起到达的高潮。疼痛带着腿根颤抖伴随着另一根肉棒与穴肉的夹击让他直接射在了喻文州身体里。他粗喘着让自己滑出喻文州的身体,抱着喻文州让他承受叶修最后的冲刺。

 

叶修扔开散鞭,帮喻文州解开项圈,托着腰把他从瘫软着身体的王杰希身上翻下来。高潮的余韵中他的身体还在一阵阵的抽搐打抖。叶修怕他失水过多,从床底的储物柜里拿出一瓶电解质水,扶起喻文州一点点给他灌下。

 

“还行不?”叶修拧好瓶盖,躺回床上抱着喻文州顺气。后者显然是已经被折腾得没力气了,眼皮耷拉着不愿抬起,说话也几乎都是气音:“你亲一下我就行了。”

 

叶修笑了笑,朝着他干燥的唇瓣上吻了吻。他撑起点身子越过喻文州去看王杰希,显然那人已经没什么问题,还能挖到衣物口袋里藏着的手机刷消息。叶修啧啧两声,看了看满地狼藉:“淫乱啊,淫乱。”

 

“也不知道谁玩心最大。”王杰希懒得理他,随手捡了件衣服披上身开始收拾残局。捡起一地乱七八糟的玩意准备拿去清洗时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几乎要睡着的喻文州,轻声道:“他累了就让他休息会吧。今晚他还打了比赛。”

 

“我没事。”喻文州有气无力回答着,在叶修怀里翻了个身,“今晚比赛我没上场。”

 

“合着你这蓝雨队长跑来B市就是找前对手约炮啊,小心被人拍了挂你。”叶修揉了把他脑袋,说了句垃圾话逗他。

 

他们是最懂彼此的好友与对手,何尝又不知道这一个决定里面的辛苦与心意。王杰希不说话,当年喻文州能看穿他的意图,现在的他也能明白喻文州的意思。年少时候追逐理想的模样依旧记忆犹新,然而留到最后的那个人往往承受着最多的寂寞。

 

但喻文州不是一个人。一定要用爱情或者友情来单纯的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简单,多年纠缠下来他们从未称呼过任何一位叫自己的恋人。可能是命运中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会如此纠缠,三人的灵魂只要靠近就会暧昧纠缠。他们也不是没有讨论过重回普通好友的可能性,但没有人能踏出那一步。

 

一定要有什么定义吗?王杰希不觉得,叶修和喻文州也同样如此。他们被对方的光亮吸引,在无法被他人理解的高塔里遇到同样处于高塔上的人。并非自己缺少光,只是因为另外两人所拥有的是自己所需要的。能被理解就不算孤独。

 

“挂就挂吧。”喻文州说,“十二年都熬过来了,身败名裂裂的也不是我一个人。”

 

“你自己要下水就下水,别拖下我。”王杰希收拾完东西坐回床边,对着镜子看刚刚叶修留下的鞭痕。

 

“想多了大眼,这房子是你的,我们也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喻文州这个赛季就退役了,谁那么无聊去关注他私生活。”

 

“那我下回被问退役后准备就说,我要到B市找叶神王队混吃混合咯。”喻文州笑道。

 

“我没问题,我绝对欢迎。要是老王不欢迎欢迎来我家啊,我家还蛮大的。”

 

“我没说不同意。”王杰希伸出大长腿,跨过喻文州踹了叶修一脚,“想好了就告诉我,随时联系。”

 

“我知道。”喻文州坐起身,给了王杰希一个拥抱。

 

“我身后始终有人在等着我。”

 

END

【博异】低温凝滞

低温凝滞

 

博士x异客

 

门外走廊传来的打闹声彻底把异客从混沌梦境中扯出来。他睁开眼时,背后潮湿一片,像是在挽留身体不舍得让他从梦中脱离。随后传来的是后勤干员的呼喊与训斥,吵吵嚷嚷一阵后才消停。异客望着黑色金属天花板,伴随着新风系统喻机械运行时的嗡嗡轰鸣,床铺柔软舒适,空气中还隐约弥漫着的草木清新剂味。没有黄沙,没有尘土的气味。一切都在提醒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罗德岛本舰。他尚且不知道在未来多久一段时间内的安身之地便是这间十余平方米的房间。

他抬头看了眼时钟,也不算早。昨天带他入住的后勤干员向他介绍,早餐将从航行时间6:30开始供应,现在也快到时候了。这是他来到罗德岛的第二天,今天他还需要与人事部进行会谈,去医疗部完成身体检查,并且在晚间与博士面谈。这是凯尔希的安排,虽然他们之间明明早已没有了引路人与探路者的关系。

离开萨尔贡的时候他几乎没带什么个人用品,几件换洗衣物,几本没阅读完的书籍,一些零碎的常用工具和老师留下的纪念就是他带走的全部。至于资金与机械材料,只要他需要,多少都能随时到达他手上。异客面对着镜子,汗水浸湿的头发紧贴着他的脸侧,他的脖颈。在镜中映出像条橘色的蛇,随时会咬破他的动脉,结束艾利奥特·格罗夫漂泊的一生。

萨尔贡干燥,炎热,下雨的日子屈指可数。可出现在他梦中的,却总是大雨中,血泊里,老师被浇得冰凉的身体。混杂着泥土脏污,火药燃烧的腥味。然后连同着他本该璀璨的未来被风沙埋没,重回到世间,拥抱大地。

在记忆中,大火烧穿仇敌的那一夜后他再也没有做过老师相关的梦。他没再见到被黄沙掩埋的尸体,再也没能见到老师怜爱地抚摸他头顶,也再也没听到磅礴雨声。直到昨晚。

但这一次被埋没的还有他。他在黑暗中被被迫打开身体,剖出隐匿部分。无数双手摸着他的身体,他被缚在木柱上,被迫承受着所有侵犯。机油与血腥味混合,他不能视物,以屈辱的姿态赤裸地跪在砂砾铺成的地面。萨卡兹,丰蹄,还是瓦伊凡?他辨别不出究竟谁是谁,只有紧紧握拳在掌心嵌出血印才能保持清醒,除了生存再也不能有别的念头。然而在梦中,他眼睁睁看着一把匕首刺穿了他眉心的源石结晶,身体彻底被混沌吞噬。

罗德岛,罗德岛。异客用哥伦比亚语和萨尔贡语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太阳神会庇佑我们走多远呢?但一个不信奉神明的人提问又会有谁回答呢?他并不指望能得到凯尔希什么解释,更期盼的是博士能指挥他,无家可归的旅鸽应该飞向何处。

博士邀请干员异客见面的地方在自己的卧室。这种私密的地方一般来说并不适合会客,只是因为在安排会面时,凯尔希向他吐露出了干员异客所期盼的“服从”二字。加入罗德岛的干员多多少少都有着自己的目的,但提出这种要求的,异客是第一个。尚未谋面博士便已经猜测到了他的需求。进门那一刻,异客为博士奉上维多利亚式传统见面礼时他并没有多少惊讶。

“请您利用我,博士。”

博士的房间拥有两张柔软的懒人沙发。异客毫无戒备地靠着其中一张,双腿交叠搭在长绒地毯上。关于异客的报告被博士放在手边,他正在打量着异客全身。

“凯尔希告诉我,感染矿石病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博士开门见山,抛出话题。

“是的。”异客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除了疼痛,矿石病并没有给我带来更多的痛苦。得益于沁礁黑市,我也并没有缺少过止痛与抑制药物。或许对我而言,没有比仇恨更值得关注的事。死亡不过是一个符号,不是吗?”

“死亡不是一种解脱,是另一种痛苦的开始。至少你并没有因为复仇解脱。那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艾利奥特。人事干员告诉我,你愿意为罗德岛提供大量资金,能源,材料,以及商务合作的人脉和资源。你舍弃那么多的理由只是为了离开萨尔贡吗?”

异客并不介意被人看出目的,轻笑两声:“我一直在关注您,博士。从罗德岛干员进入萨尔贡开始,您与凯尔希的动向都在我掌握范围内。萨尔贡的穷乡僻壤不足以支撑我的研究,加入罗德岛,不过是我出于人类挣扎存活的本能。”异客站起身,自然而然地走到博士面前,跨坐上博士的大腿,而后者没有半分拒绝,甚至将自己的手搭在异客的后腰,支撑他低头靠近,双目相对。

“从乌萨斯到龙门,再到伦蒂尼姆,手上掌握着成千上万生灵命运的时候,您没有一丝恐惧与颤抖吗?告诉我吧,博士,我该如何挣扎出无意义的余生?”

异客是个性爱熟手,他的技术可以称得上是炉火纯青。他在博士的注视下跪坐在地,熟练地解开衣物束缚,捧着性器含入口中。

好深。博士喉结微动,手掌搭上他后脑,手指缠绕上发丝。在私密场所相会本就是一种对亲密行为的默许,人事干员在对异客过去背景调查的时候发现过去他不仅一次使用情色与金钱作为交易,这些事同样被隐晦地告知博士。异客并不避讳把性交当成获利手段的事告诉他人,不过是人与人利益的交换,他获得了想要的情报,对方获得了性快感。博士不是第一个,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最初艾利奥特不能习惯黄沙中的一切。风沙让他的嘴唇干燥破裂,太阳灼烧着他的皮肤发烫泛红。年少的黎博利搬运重一点的货物都费劲,理论与实践不能完全统一,制造兵器的动作也算不得灵敏。沁礁黑市里从未停止过脏话与辱骂,男人嘴里三句离不开生殖器与女人,女人嘴里少不了诅咒与怨恨。老伊辛为他提供了食宿与金钱,而他仍然需要不断的工作,学习,武装和改造自己。他靠啃食馕饼和饮植物汁液度日,为数不多的蛋白质来源于饮食店老板娘见他可怜留下的一份炖煮沙兽边角料。

老伊辛不是能够为他提供声望的依仗,改造武器成了沙卒复仇事业的起步。他从学徒做起,开刃,磨刀,保养,冷兵器与施术法杖被他彻底解构。艾利奥特急切的需要出人头地,在每一个结束工作的夜晚他都会记录下今日所学,并且进行改造设计。完成第一件作品时,他看着老师留下的遗物,长久没能回神。

不是每一日都能如此顺利。

改造武器牺牲休息时间的恶果终究在他身上反噬,因为注意力不足出现纰漏而被愤怒的老板用鞭子破开身体。艾利奥特紧咬着下唇,承受后背不留余力的鞭打。布料与皮肉一齐绽开,飞溅到他脸侧。带上血的黎博利依然面色平静,任由着老板泄愤。手上的工作没有停止,他仍在仔细修复着破损的施术装置。老板气消之后把鞭子扔在一旁,粗喘着气看向他的泄愤对象,他麾下最脆弱,也是他惦记最久的小鸟。艾利奥特身上带着一种纯洁却又危险的美,在布料破碎与皮肉开裂后,美得更加诱人。他终究没能抵得住性冲动的诱惑,将年轻羸弱的小鸟摁在沙砾与泥土混合铺成的地面上,柔嫩的脸颊摩擦着坑洼,身上粗糙破碎的布料彻底成了一团废物。

艾利奥特第一次接触性便是一场漫长又痛苦的强奸。不只是老板,他像一个玩具,被他的同僚们,顾客们使用,直到深夜。最终他玩弄到残破的身体被丢在了集市角落,在几乎要昏厥的时候被老伊辛唤醒。赤裸地裹上斗篷,跌跌撞撞回到狭小的住所。

艾利奥特在全身上下清理身体三遍,昏睡了整整一夜后可悲地发现,未经过任何开发的身体好像天生便会爱上性爱时的快感,并且沉迷于此。

他开始学会利用自己的身体。肉体关系成为了他除了金钱以外另一样收服人心的工具,他不介意自己被使用,不介意多人淫乱,只要能达到目的便男女不拒。

异客引导着博士的阳具在他口腔内抽插进出,深顶到喉头,用已经被汁液浸润过的软肉包裹男人最要命的部位。他很乐于感受到博士扣着他后脑的手指微微收紧,肉茎的筋理在跳动,呼吸在一次次进出中变得沉重。更期待博士什么时候会因为无法忍受快感而对他发号施令,让他敞开自己的身体,将博士全部纳入。

“干员异客。”博士不是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他熟悉性爱的过程与规律,但他不想那么快让异客获益。敞开身体对于异客来说不过是最基本的生存程序,始终没有打开他的内核,博士最想了解的部分。他拽着异客的头发让他的嘴离开肉茎,用湿润的龟头在他的脸上磨蹭,留下淫靡痕迹。“凯尔希告诉我,你是个好学生。”

“是吗?我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这个单词了。”异客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擦了擦嘴角的糜液,“好学生艾利奥特很难在这片大地上生存。博士您应该明白,不是只靠学习就能在世上存活。”

博士揽过他的身体,顺势靠到床边,示意异客来到床上:“我不要求你做好学生。”博士伸手解开了他上衣衣扣,丝滑布料顺着身体层叠无声落地,身体完全赤裸在博士面前展示,“我也不需要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

博士捧起他被弄脏的脸,拨开湿润的额发,那枚宝石装饰一样,昭示着他感染者身份的源石结晶处于额头正中央。博士亲吻上结晶,这是艾利奥特在失去双亲后便再也没能体会到的感觉。并非是把他当成被使用的物件,而是在人身上才能表现出的柔软的怜爱。异客眼睫颤动,博士的亲吻并没有结束,接着贴上的是他的唇。他被引导着学会接吻,唇舌交缠,口腔内侧被一点点舔舐开发,在迷乱中丢掉主导权。

异客被博士要求跪在那张不大却很柔软的床上,面对着墙打开双腿,腿间被博士顶开。他没有办法逃开,博士防止他的膝盖蹭到墙面让他垫着一个软枕。他的双手无处安放,只能向后抓挠到博士的衣角。他从未试过这样的性爱,被调教得纯熟的身体早已内里湿润,博士只不过用顶端开拓几次肉口便能把阴茎顶入他的体内。熟悉的填充感让他全身颤抖,快感积蓄在身下,他无法逃离这种侵犯。博士贴着他的脸侧和颈部小心翼翼地亲吻,交合处却又不容半分求饶与拒绝地狠狠抽动。

艾利奥特,艾利奥特。博士在他耳边反复咀嚼着他的名字,在快感中异客开始迷离恍惚。黎博利拥有一副好嗓子,情动后的呻吟格外婉转动听。他的眼角被逼得湿润,背部的旧疤痕被博士反复抚摸,脆弱的脖颈被博士啃咬,身体内部却被一次次强势破开。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割裂感,以往的性爱大多是以侵犯为主基调,他是被使用的性爱玩具。再或者,他用金钱交换快感时,他是被服务的对象,不需要被赋予任何情感。他只需要一遍遍高潮,漫出汁液取悦对方。

博士的衣角被抓得凌乱,布料嵌入异客指缝,指节崩得发白。他止不住身体流出的水,阴茎,后穴,眼角,额头,每一处都被酥麻与愉悦浸润。不需要触碰前端便能在剧烈颤抖中抵达顶点,前后一同涌出爱液,润湿了博士的床单与软枕。穴中软肉在高潮时紧紧咬着博士的龟头,随即便被博士咬住了肩膀,再快速抽插,抵着最深处发泄出来。

高潮的余韵中异客被博士放开了身体,失力跌回床上。他被博士拖着脚腕翻过面,一条腿弯搭到博士肩上,在穴口收缩吐精之余埋入肉茎。这一次比之前少了些忙乱与凶狠,博士有意要磨着他,让他彻底感受汹涌快感。

异客极少被这样磨着,吊在半截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被博士制着一条腿,无法彻底挣脱。只要有逃跑的迹象,便会被博士拽着脚腕拉回。黎博利的骨量轻,几乎不用力气便能拽起。他在情欲中迷乱沉浮,几乎快要昏迷,但每一次试图逃跑,臀肉上就会迎来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他能听见博士在他耳边叫他干员异客,叫他艾利奥特,叫他好学生。好学生要学会放松,要学会接受,要能承受这剧烈的、令人窒息的快感。好学生艾利奥特大口喘息着无法回答自己是否理解,他只能用身体行动告诉博士,他正在学习,正在接纳一切。

异客在又一次释放时,拽着博士的衣领,生涩地献上第一个吻。

异客难得的迎来了一场安眠,没有疼痛与混乱的梦境。他回到了在研究所求学的第一年,年少的黎博利在哥伦比亚常见的大雪中捂着手兴奋地拿着刚刚得到的数据来到老师家门拜访。低温把理想和快乐凝滞在过去,他与冰天雪地中的自己渐行渐远。

“现在您是我的指挥官,我听您的,博士。”

 

【双叶喻】半梦不醒

半梦不醒

叶修x喻文州+叶秋x喻文州

ABO

早上六点半闹钟响了第一声,叶秋才从模糊梦境中逃脱而出。梦里他在握着男人白又细的腰,喘息绵密又腻人,肉体撞击和暧昧水声交替。身下的人腿根被撞得通红,腰上印着被握住腰肢的痕迹。叶秋很少做春梦,醒来时还有些恍惚。下身因为梦境而发胀,脑袋是宿醉过后难以抹去的疼痛。他伸手摸了摸床另一边,没有摸到手机,却摸到了一个人毛茸茸的脑袋。

叶秋一瞬间就清醒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像一片云雾,已经模糊不清。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让他帮忙挡酒的混蛋哥哥把他架回房间,把他扔上床后的一切便不再那么清晰。他们这群皇城根下长大的二代们彼此都熟识,叶家双子碍于祖辈父辈玩得没有别人野,但也是荤素不忌,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叶秋还是第一次喝断片了还把人带上床,还是带回了自己家,昨晚说什么昏话自然也早都抛在脑后。

叶秋扶着额头,看着床上的人只觉得头更加疼了。地上散乱着衣物,几个被使用过的安全套打了结后被丢在地毯上,明显是使用过的餐巾纸堆在床头。这个点他找不到能帮他处理的人,只能先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爬去洗漱。一边洗澡叶秋一边在想要怎么解释和道歉,可惜叶二公子平时脑袋灵光,在这种时候有些不尽人意。直到刮完胡子从浴室出来,叶秋还没想出一个完美的解释,准备破罐子破摔说自己是酒后乱性。没有什么靠钱和权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从浴室里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叶秋微微一愣,确认了他们两人昨晚是在酒席上见面认识的,名字却记不起来,只记得对方是广东人,名字里带了个喻。眼前的画面比梦中的还要刺激,仅凭这些都能看出昨夜纵欲时候的疯狂。叶秋有些不好意思,收回了目光,摸摸鼻子从地上捡起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衬衫,递给他:“对不起,昨晚喝醉了,先穿件衣服吧,别着凉。”

喻文州从床上坐起身时鹅绒薄被从肩上滑下堆在腰间,纵欲后的痕迹在他身上一览无余,表情呆滞。他的腰腿上都是红痕,颈侧的腺体被咬过之后微微发疼。双生兄弟上了床还真是一个德行,如果不是戴了套,喻文州怀疑自己的生殖腔已经要被撞坏了。喻文州接过衬衫,草草披在身上,迅速调整好了表情,朝着叶秋露出些笑意:“没有的事,小叶总技术不错,我还是有爽到的。”

叶秋默默捡起地上的衣物不敢再看他。孤A寡O共处一室,昨夜才刚刚发生过性关系,回想了半天叶秋才想起他的名字:“喻……”

“喻文州。”喻文州接过衣物,从桌上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我可以用一下卫生间吗?”

叶秋急忙做了个请的手势,目送喻文州进浴室,没一会里面便传来了潺潺水声。叶秋想,应该是昨天晚上做得太过头,他也没来得及清理吧。叶秋看了看表,今天他要参加一项实地调研还有一个股东会议,在拖延下去时间有些来不及。思来想去他打电话叫了一份酒店早餐,要求放在套间客厅,在水声停止时敲了敲浴室门。

“喻先生。”

喻文州身上的水迹还没擦干就开了门,酒店的白色浴袍随意披在身上,腰带将系未系,发丝还滴滴答答掉着水珠,表情是一种刚刚享受过后才会出现的惬意。

“叶总,有什么事吗?”

尽管叶秋从小就在各种场合上历练,真要说那么尴尬还是头一回。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好友添加栏,递给喻文州说:“给个联系方式吧?待会还有事,我得先走一步。昨晚喝得有点多,实在是不好意思……”

喻文州脸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快速输入了一串数字,弹出来的联系人头像是一条蓝色的鱼:“叶总是忙人,辛苦。”

叶秋收回手机,点了添加到通讯录,输入了自己备注。想了想又说道:“我哥住在隔壁房间,我待会跟他说一声,要回去的话,把房卡放在茶几就好。我叫了早餐,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意点了些他们酒店的招牌。希望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叶总客气了。”喻文州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你情我愿的事,叶总不用太在意。”

喻文州还没收拾完,叶秋也不好再打扰。简单寒暄了两句便拿起了外套朝外走。听到大门关闭,喻文州手上的吹风机也停了。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从颈部摸到了锁骨,情欲正浓时被打上的印记还泛着红,指尖压过时还能隐约感受到那时的兴奋。叶家双子虽说脾性不相似,但在性事上兄弟二人又是不尽相同。正当喻文州还在研究哪个痕迹是谁留下的,叶修推开了浴室的门。他靠在门边,饶有兴致看着喻文州。

“别看了,脖子上的是我啃的,你背上的才是我弟留的。”

做哥哥的在情事上当然不愿意输给弟弟,留下印子宣誓占有欲明目张胆。喻文州望了他一眼,拢起浴袍衣领便往他身上贴去:“醒那么早啊,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

“通宵打了一晚上游戏等着您老服侍完叶秋来给我暖床呢。”叶修搂过他的腰,顺势摸到臀肉,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怎么?是我弟睡起来比我舒服?还是昨晚吃了两个还没爽够?”

喻文州倒也不恼他垃圾话,他一向会装甜卖乖,手掌贴着叶修胸脯一路滑到裤边:“我是谁的,你还不清楚吗?再说,昨晚你不也是讨回来了?”

叶修被他的话弄笑了,对着臀肉又是一巴掌,喻文州便顺着杆爬,凑到叶修唇边一个满是情欲的吻。叶修不太会接吻,也不知道喻文州全身勾人的技能是怎么练出来的,他也不在意,只负责享受。浴袍脱得轻松,掀开便能看到昨晚留下的淫靡光景。

他让喻文州趴到洗手台上,俯身翘起臀方便他进入。浴室一大面光洁亮丽的镜子完完全全映出二人的表情,叶修喜欢看喻文州从隐忍到肆意放浪,褪去那层所谓的精英皮毛,露出他最原本纯粹的模样。昨晚经过反复开拓的穴口现在还泛红难以合拢,不用多加开拓便能轻松入内。叶修握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镜中自己是如何被填满,然后堕入情欲,再然后,被操弄到浑身颤抖直到高潮。他乐于看喻文州无助求饶落泪。就像现在因为耐不住龟头一次次破开生殖腔口,软了膝盖需要被叶修扶着腰才不至于跌落在地。迅猛情潮逼得眼角泛红湿润,叶修从不知道什么怜香惜玉,只会一次次更加猛烈地撵着他最难耐的地方让他崩溃。

“不行了……叶、叶修,前辈……老公……!”喻文州一边摇着头,呻吟甜腻又勾人。

“哎,在呢。”

倒也算不上游刃有余,换做是哪个Alpha被夹得那么紧都不见得能有余力。叶修抓着喻文州的手腕向后拽,让他只能依靠自己,像湖中的浮萍。这么一拽让Alpha进得更深了,叶修爽得头皮发麻,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他也不敢轻易成结标记。而喻文州却不那么在乎是深是浅,断断续续说着让叶修射进来,想被填满。叶修附身咬上了喻文州后颈的一块皮肉,犬齿威胁似地磨着,在喻文州一声惊喘中压着腺体成结泄在腔道内。

事后叶修拉着喻文州躺到自己隔间的床上,揉着喻文州酸软的腰肢说道:“都说了我比我弟行,现在总算服气了吧?”

喻文州躺在叶修怀里闭目养神,说话还带着虚浮:“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你这也不算是公平竞争,要不然下回和小叶总一起试试?”

叶修当然不愿意,狠狠掐了把人腰上的软肉:“喻文州,老实点啊。”

情人节惊梦

情人节惊梦

 

狼人严峫X血族女巫江停

 

*R18

*我流OOC

*设定来自Clin老师

 

 

芙蕾雅节到来这一日J城下了场雪,薄薄一层白覆在房屋上,节日气氛又浓重几分。街巷中弥漫着可可与奶油的香甜,鲜红玫瑰摆在家家户户房前。爱侣成双成对,城中央的集市比以往更热闹。爱神的光辉沐浴在这片大地上,滋润着每一位子民。

 

 

严峫回到家时夕阳已经沉入地平线。三层别墅被女仆打扫得干干净净,因为节日的到来,客厅装饰的花束也变成了红玫瑰。他特意跑去了集市,携带一大束玫瑰和手工巧克力回家。即使是知道江停并不喜欢这些,为了仪式感这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这个时间江停一般会在地下室里看书或调配药品。女巫是夜行生物,临近太阳下山才开始工作。他对于自己的时间有着明确的规划,没到点不会愿意从工作台前离开。严峫清楚地知道爱人的习惯,先放轻脚步回到屋内简单洗漱,脱下工作制服,换上只有在特定场合会穿着的燕尾服。

 

身为有一半血族血统的人类,江停平日摄入食物和常人无异。但每隔一段时间必须要摄入一定量血液才能维持生命。在被严峫捡回来之前长达十年的休眠让他身体承受了异常沉重的负担。醒来后对于血液的渴求也逼到极限。之后身体对血液需求的周期也发生了改变。幸好有严峫在身边。

 

饥饿感到来时江停没有做好准备。距离上一次进食不过相隔十天。厨房内保存的动物血浆不能解饿,而严峫还没回家。工作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女巫今天并没有心思摆弄炼药室中的瓶瓶罐罐,而是窝在沙发上翻阅晦涩难懂的书籍。他数着时钟等待着爱人的归来,直到听到大门的轻响。江停放下书,迈上楼梯。大厅的红玫瑰暗示着今天是什么日子。江停对纪念日和特殊节日并不敏感。他是血族,对于时间的敏感程度远不及严峫。

 

严峫带着捧花从楼梯上下来时看到江停站在落地窗边,不知道在向外看些什么。他有些意外,江停不同寻常的行为往往预示着意外状况的发生。严峫轻轻靠近他,从身后自然搂上了爱人的腰,将捧花送到他面前。轻吻落在江停的耳尖,女巫的皮肤上依旧没有几分血色。

 

“怎么上来了?”严峫问道,狼人的大尾巴晃到了爱人身边,扫过江停腰侧。

 

“来看你。”江停没有理会在向他示好的尾巴,抬手摸了摸花束,“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芙蕾雅节。我还带回了这个。”

 

严峫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晃到江停面前:“芙蕾雅节快乐,江停。”

 

江停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接过了严峫递来的礼物:“芙蕾雅节快乐。”

 

他对爱人日常里制造的小浪漫早就习以为常。比起节日,狼人喷薄在脖颈的炽热鼻息更令他在意。来自基因的躁动在身体中流窜,严峫的身体与他相贴,体温烫得他发热。进食的欲望在叫嚣着让他咬破严峫的脖颈,吸食对于他来说最美味甘甜的血液。

 

但江停并不想那么快被欲望掌控。芙蕾雅节明明有更值得做的事。亲吻,拥抱,享受一顿美餐,品尝一瓶上好的红酒,听严峫讲述J城大小新鲜事。江停不动声色地将巧克力放到桌面上,用手肘推了推严峫:“先吃饭吧,趁着还热乎。”

 

“不急。”严峫把花束随意放在桌上,将江停的身体箍进怀中,“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进行一点情人才能做的事?”

 

严峫熟知爱人身体的每一处,女巫敏感的身体是他们共同开发的结果。宽大的衣袍剥起来并不繁杂,只需要解开几枚暗扣。今天江停穿着的里衣是白色丝绸衬衫。光滑的布料遮不住内里的光景。他没有急于让爱人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细嚼慢咽更有滋味。在江停轻呼出的制止声中他挽住了对方的手臂。

 

“或许我们可以先跳一支舞。毕竟今天是芙蕾雅节,总要有点仪式感。”

 

“你的仪式感还不足吗?”

 

江停吐槽归吐槽,还是转身将手搭上了狼人的肩。他对爱人做的所有都没有抵抗力。在别人眼中也许是无意义的举动,放在江停这都闪闪发光。

 

严峫从小随着父母参加各种社交场合,交际舞的动作记忆刻录在肌肉上。女仆今晚特地打开留声机播放了乐曲。严峫带着江停转到大厅,他的手放在江停后腰上,带着他踩着乐点起舞。社交场合里江停习惯伪装成女性,学来的舞步自然也是女步。他微微仰头看着严峫的脸,狼人火热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他抑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情爱,进食,与严峫相关的一切都在让他燃烧着他的理智。终于他克制不住自己,用指甲轻轻挠了挠与严峫相握的手。严峫在向后退一步时,吻住了爱人。这是他们今晚的第一个亲吻,来得温和,吻得绵长。他将江停带回窗边,从下摸进丝绸衬衫中,布料随重力滑落覆盖在严峫手臂上。严峫摸到江停胸口,在心脏的位置停下,用掌心感受着它跳动的节律。

 

狼人按着爱人的下巴,结束了长吻。他将拇指伸入江停口中,摩挲着血族的尖牙。江停盯着严峫,眼前已是一片朦胧,这种距离他实在难以忍受。血肉贴得实在太近,只要稍微用力,牙齿就能穿透皮肉,尝到他渴求已久的血液。然而爱人像是还没有发现他的饥饿,抚摸着身体的大手解开了衣扣,软滑的布料从肩头跌落到地上,白贝母做成的衣扣落在地上悄无声息。他们都在等待,欲望先一步破开枷锁。

 

最后在欲望博弈中先一步失去分寸的是江停。严峫感觉手指微微一疼,尖牙微微用力刺穿爱人的皮肤,丝丝血液滑入,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对于江停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抚慰。严峫成为了胜利者,他摸了摸爱人的脸,说:“你饿了。”

 

江停含着他的手指,点点头。这种时候乖顺得像换了个人。微量血液摄入像滴入热油锅的水珠,激起一片噼啪作响。严峫抽出自己的手指,将江停的头靠到自己脖颈边。手指沿着后颈向下,一路摸索到裤边,沿着臀缝探入其中。江停的獠牙在严峫肩膀摩挲片刻,好像终于下定决心,刺穿了皮肤。

 

肩膀传来轻微的刺痛,严峫一手抚摸着爱人的后脑,一手缓缓褪下他的长裤。江停的手搭在他肩上,十指紧扣着皮肤。对于血族来说狼人温热的血液是无比美味的佳肴,不过副作用也是相当明显。由内生出的情欲点燃神经末梢,身体对交合的渴求达到峰值。通俗一点说就是媚药。严峫熟悉爱人的进食规律,吃饱喝足后还需要一场激烈的性爱来满足血族基因中的贪婪。

 

对于江停来说,严峫是个很好的供血体。他不用担心强壮的狼人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生命,更不用担心自己进食时候的不节制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他伸出舌头舔舐着严峫肩膀上被牙齿刺穿的皮肤,铁锈味中竟品出几丝甜。此时严峫用膏脂在他后穴摸索的动作让他无法忽视,唔唔几声表达不满,但也没有推开狼人的手。默许了爱人手指在他身后开疆拓土。

 

严峫想起他与江停的第一次交合。磅礴大雨夹杂大风将门窗吹得哐哐作响,他和江停就窝在地下工作间的沙发上。那是刚刚从长眠中醒来的女巫第一次进食,饥饿和欲望把喉咙中漏出的呜咽声打得支离破碎。严峫是他的食物,他的拯救者。当时他们还不算确认关系,严峫把他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为他扩张,又一遍遍的询问可以吗。情欲的巨浪打得他们共同摇晃,严峫抚摸着他的脊骨,这是他从未拥有过的珍宝,如此脆弱又迷人。

 

因为狼人血液的加持后穴很快能扩张到湿软,直至能塞入三根手指严峫才从里面退出。他解开自己的裤子,硬得发疼的巨物轻轻拍打了两下女巫的臀肉。他捞起爱人的一条腿,让他背靠在落地窗上。让肉茎在爱人臀缝间摩擦。江停已经吃得半饱,前端无需爱抚已经挺立,后穴空虚得不到满足让他不满地哼哼出两声。这种时候严峫反而不着急于进入享用美餐,吊着江停有时能有更美妙的体验。

 

女巫等不及了,松开紧咬不放的肩膀抬头与狼人接了个带有血腥味的吻,十指在肩背上轻轻抓挠。他看着严峫,轻声说道:“快点。”

 

严峫听从他的命令,将自己埋进去了一个头,只在浅处来回抽插。这点动作对于纾解情欲毫无用处,连挠痒都算不上。江停有些不满,手上稍微用力再挠了挠严峫。严峫在他耳边低笑着,再往里探了探:“还不够啊,那你还要什么?”

 

“我……”江停很快意识到这是个圈套,没再往下说。严峫并不满足,变本加厉地开始用手爱抚江停前端,却又要堵着出精口连一点黏液都不给泄出来。女巫对自己身体用过药,敏感得一塌糊涂,玩弄哪一处都能轻易出水。只是玩弄了这一会,地毯上已经洇湿了一小片,

 

“严峫……别弄了!”江停不满地说道,用牙在肩膀处又咬了一口。

 

“那要我弄哪?”

 

严峫暗暗抽疼了一会,朝江停扯了个无辜的笑,停下抚弄,连阴茎也一并抽出。等待爱人的下一步指示。他喜欢听到江停主动说出自己的需求,那样会让他有真实感。让江停接受欲望,到对于欲望坦诚是个漫长的过程。但严峫有的是耐心慢慢来。爱欲是两个人共同享有的情感。

 

那点爱抚不过是隔靴搔痒,江停想要更疯狂,更激烈的性爱来满足身体。挣扎片刻,他终于还是放下最后一点矜持。报复似的用尖牙轻轻咬了咬严峫的喉结,小声说道:“要你进来。”

 

“遵命。”严峫彬彬有礼如骑士,下一秒便长驱直入将阳具送入江停身体的最深处。身体的渴求在一瞬得到最大的满足。他环着江停的腰,向上顶胯的力量让爱人的臀肉拍打着玻璃窗面。江停已经吃饱喝足,攀着肩胛的手慢慢环上严峫的脖颈,这样才能让他在一片火热中找到一点支撑。

 

江停被快感激得浑身发软,支撑在地面上的腿不住的打颤。二人相连处被抽插拍打出白沫。严峫进来没多久他便射了一次,精液沾在他和严峫的小腹间。未脱下的衬衫遭了殃。可严峫不在乎。他将外套随意一脱扔在地上,把江停翻了个面从后面长驱直入。高潮来临时严峫把自己埋到最深处,将江停的脸扭向自己。用亲吻堵住了爱人所有呻吟,迎接今晚疯狂的最高峰。

 

“我好爱你啊。”

 

严峫以为自己听错了。高潮刚过,他趴在江停背上喘息,并没舍得从爱人身体中出来。严峫从江停的耳后吻到后颈,咬了咬江停的耳垂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芙蕾雅节礼物,没听到就算了。”江停扶着窗面,手指脱力微微打颤。

 

“你说了你好爱我,对吧?”

 

江停没有否认,眼底浮出笑意:“嗯,我爱你。”

 

 

夜还很长。

【叶喻】近在咫尺2

偷情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和喻文州究竟偷情了多少次。

我们第一次相见便与对方看上了眼。那是在我大一的夏天。为了少在家几天,我和王杰希组了个团队到乡村支教。回到家时被晒得黑了一个度。我回到家,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喻文州和父亲坐在沙发上,父亲的手伸到了他大腿上,眼里虚假的爱意不加遮拦。

“你回来了啊。”父亲看向我,自然而然把手收了回来,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我点点头,啊了一声作为回应。我放好行李,向喻文州点点头,说:“你好。”

喻文州主动站起身,向我伸出手:“你是叶修吧?我叫喻文州。”

我看他年纪并不大,跟我差不了多少。叔叔两个字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是的。喻先生好。”

父亲示意让喻文州坐下,朝我说道:“文州是你们学校中文系的讲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文州说。”

“好,谢谢喻老师。”我还并不知喻文州的真实身份,顺理成章改了口。

父亲挥挥手,示意我上楼。等我走到楼梯间时向下瞟了一眼,对上了喻文州投来的目光。只是一眼,便让我觉得如猫爪挠心。他的长相并不能算特别精致,但细看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偏向于清秀。眼尾有些上挑,看人的时候总感觉含了一汪水。喻文州今天穿了件宝蓝色的丝绸衬衫,衬得人很白,又显出几分纤细。刚刚被他握过的手好像残存着温度微微发凉。我很少会对一面之缘的人那么有感觉,大概是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纾解的错。

直到夜幕四合我打完飞机睡了一觉才被叶秋叫起来吃饭。今晚的饭菜一如既往是保姆做的,但听说豆豉蒸排骨是喻文州特意下厨露的一手。四菜一汤,四个人刚刚好。我尝了一块,排骨蒜香浓郁,滑嫩脱骨。吃饭的时候父亲说要宣布一件大事。我放下碗筷想听听老东西要说点什么新鲜事。

“我打算下个月和文州去领个证,他下个月就搬来我们家住。你们以后有什么就跟他说,他就算是……你们的小妈吧。”

“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喻文州放下筷子点点头,对我和叶秋说道。

我们的父亲说一不二,就算我和叶秋有什么意见也只会被他当做耳旁风。我对未来的同居人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喻文州长得挺养眼的。这个家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有区别,等到毕业,我和叶秋就要各自飞,家不过是一个回忆。

一个月以后他们果真去领了证,喻文州搬进来的那一天我也去搭了手。父亲临时有事出门,叫我和叶秋帮忙。他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大箱子装下了四季衣物,两个大纸箱装着书籍资料。书柜为他腾出了半边,我和叶秋按照他的指示一起把书籍摆进柜子里。他的书大多是文学杂谈类,也有一大部分是关于东亚文化的研究。我和叶秋一个理工科一个金融类,根本看不懂写的什么。越看我越觉得疑惑,喻文州到底怎么和我父亲能扯上关系。

他的日用品早已提前带了过来,等我们处理完书籍,喻文州拿了两瓶冰可乐递给我们。他说,辛苦你们了。叶秋不太爱和他接触,接过可乐说了声谢谢跑上楼冲澡去了。喻文州和我留在房间里,我看着他整理那些未能分门别类放好的书。他的后颈很白,白中又透出几分红润的诱惑。黑发发尾因为汗湿紧贴着皮肤,随着每一个动作而微微颤动。

我在视奸他,从未有那么强烈的性冲动让我想撕开一个人的伪装。喻文州身上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勾引着我。我能感觉到,他能明白我的冲动。当他主动来勾上我脖子问,你想上我吗,我没有推开他。

明明我们之前的交流不过几句话,他却像知道我所有的欲望。我给书房的门上了锁,给房间拉上了窗帘。我把他压在门板上亲吻。他与我身高相仿,却比不得我强壮。我们都被汗湿透了。我把他的T恤向上推,让他叼住衣角。只是打炮不需要亲吻,我顺着他腰部线条摸到牛仔裤,轻而易举就能解开。裤子轻而易举滑落到地面上,我向下看,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穿。

“你没穿?”我摸到他前端,伏在他耳边说。

喻文州咬着衣物艰难地点点头,让我忍不住拍了把他的臀肉。臀浪打在我的手上,往下摸时我才发现异样。他双腿缝间那一处与寻常男人不同。我心下了然,原来如此,怪不得父亲要带他进门。

“你下面哪个可以进去?”

他咬着衣服出不了声,于是一只手带着我摸到了他前面那处穴。那里已经是又湿又软,粘腻的水浆站在两片蚌肉上,轻而易举吸住了我一只手指。喻文州用手给我打硬了,准确些描述,我也因为他漂亮的手指而情动。

我们的第一次交合,不温和也不激烈。我按着喻文州的手,掐着他的腰,一次又一次顶到他深处。内里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湿热与紧致,他发出的都是细小的哼哼声,我能感觉到的只有他的呼吸在逐渐变粗。我没有射在他里面,精液沾在他皮肤上像是在对他亵渎。可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意愿做的事。

做完喻文州眼角有点红,未消的余韵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他自己找来卫生纸擦干净了沾在他身体上的黏液,缓了一会,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还是没穿内裤,估计是我父亲的要求。我跟他默契地收拾好房间,拉开窗帘开窗通风散掉一室的旖旎。

等彻底收拾干净不留下任何痕迹后他问我,你抽烟吧?我点点头说,抽。刚刚激烈运动完,瘾确实上来了。他前脚出了书房,我后脚跟着准备到阳台抽烟。我叼着烟,打火机怎么都打不着了。这时喻文州走了过来,从他裤口袋中翻出打火机,没有递给我,而是帮我点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