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less Daydream
对于精灵族来说，生命再长，最多也就是三百年。
可对于吸血鬼来说，百年时光不过是弹指一瞬。他们的生命可以长达千年甚至万年，沉眠后再醒来，两三个世纪过去了。
“如果你愿意，我真的很想把你变成同类。”
王杰希放下手中的报纸密密麻麻的报道着荣耀大陆各种各样八卦的报纸。南方剑客行侠仗义，东边盗贼劫富济贫，新手召唤师的法杖不小心掉下悬崖，北方提前入冬风雪来袭。他对这些并不关心，一则讣告被印在了报纸的右下方，上面的名字是他熟悉的。喻文州刚刚将碗筷收拾进厨房时无意提起他们的人类老友寿寝正终的事，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这是栋在北方茂密森林中藏着的小屋，设有数道魔法结界，只有经过主人允许才能进入。但这些并不妨碍觅食的动物进来寻找吃食，它们会得到主人给予的一顿美餐，让它们心满意足的离去。屋子的主人一位是北方微草魔法学院的前校长，一位是南边蓝溪城的前城主。学习光魔法的吸血鬼属于少见，学习暗魔法的精灵更少见。他们一位属于前者，一位属于后者。
前段时间王杰希拜托肖时钦制作的新型洗碗机总算是能投入使用，喻文州向带着油污的碗筷中加入了清洁剂后便离开了灶台。两人沉默着，只剩下机械运作的声音。喻文州烧了壶水，热水没过茶包，屋内飘起花草混杂的香气。喻文州将花茶倒入手工制作的精致玻璃杯中，放到了王杰希手边的小茶桌上，听到他轻声说了谢谢。
“我不是不愿意，杰希。”
喻文州放下手中的茶盘，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精灵俯身轻轻吻上他的发顶，可以嗅到清淡的果木香气。
“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精灵是被荣耀女神眷顾的种族，他们拥有着不老的容颜。即使到了暮年，还是有着年轻时的容貌与健硕的肌肉。在他们身上似乎看不到时间的流逝，但他们自己是知道时间在慢慢逝去，甚至可以知道他们会在何时失去生命，化作星尘。即便喻文州不曾透露，但王杰希知道，那个日子也许不会太远了。
但这是对他来说的不远。尽管精灵的生命长度在荣耀大陆种族中排名前列，可对于王杰希来说还是太短，太短。王杰希的生命还有太长的时间要走，他和喻文州相遇时刚刚从百年沉睡中醒来，在这之前他孤独地度过了六百多年。
吸血鬼的一生会碰到无数的人，同样他们可能会有无数爱人，滥情花心，因为拥有无数财富任意挥霍换取一时情爱欢心。但同样有专一的。他们可能会选择长眠，等到几百年后轮回转世，守着他直到肉体腐烂融入尘土，等到他再次来到这个世界。也有把爱人转化为吸血鬼，一同隐居深山古堡，度过永生。也有可能过了几百年，他们会忘记自己曾经爱人的模样，仅靠着零碎的记忆活着。
王杰希很不愿意做最后一种。他不希望喻文州留给他最后的回忆只有一张照片，一堆数据，或者是一些只能存在脑海中的回忆。如果能够选择，他更愿意变成精灵，无需在漫长难以看到休止符的生命中忍受孤独。
人类渴望着长生不老，可对于吸血鬼来说，漫长的生命是一种折磨，那是无尽的孤独。
精灵的拥有银色柔顺长发，在晚餐进行前用庭院中扯来的草绳简单束起，刚刚俯身亲吻的片刻被王杰希扯下绳结，发丝垂下，搭上魔术师的肩头。他今天穿的是棉麻短袖，领口开得较大，最为脆弱的脖颈与锁骨全部暴露在吸血鬼的面前，在危险面前诱惑。宽大衣装下是之前欢爱留下的痕迹。
蓝溪城由人族和精灵族共同建造和生活，依托着大海发展贸易，算得上是荣耀大陆上最富饶的城邦之一。他们拥有最优秀的剑客守护国家，同时他们拥有这片大陆上最优秀的术士。退位之后喻文州放弃了在蓝溪城富贵生活，与他亲爱的吸血鬼魔术师隐居在森林中。此后他也曾多次回到蓝溪城，孩童成长为青年，荣耀女神的石雕经历风吹雨打依旧屹立城中。他会在城内某个角落，耗费整个下午享用一壶好茶，与曾经共事的老友交谈，再于天光乍破前离开。
喻文州也说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在精灵的观念中，吸血鬼是痛苦与黑暗的那一部分。精灵的血液对于吸血鬼来说是一份甜美的食物，在过去混乱厮杀的年代，不少精灵就曾因为失血过多而葬身。而被转换为吸血鬼的精灵如同初生的婴儿，因为失去了属于精灵天生的掌握元素的能力难以自保。在弱肉强食的时代几乎难以生存。
可他并不害怕与抗拒。微草魔法学院的院长自持且强大，能够让喻文州安稳地度过作为吸血鬼的幼年期。王杰希在月圆之夜本能露出獠牙，刺入他的脖颈，想将他的血液吸食干净，最后在他近乎昏厥前停止了。那次算是意外，在那之后他再也没看见过露出如此形态的王杰希。他也曾和王杰希在大雪天遇到弱小的饥肠辘辘被困之人，对于王杰希来说可以算得上一顿美餐。可他并没有看一眼，而是分给那人足够撑过雪夜的必备品，然后让他离开最危险的自己。
喻文州不想再继续与王杰希讨论这个问题，得知老友离世的消息比讨论未知的命运更为悲伤。他凑到王杰希面前，安抚似地轻抚上他的脸，吻过冒出了点点青茬的下巴，被碎发遮挡的额头，稍微大的那只眼，最后到他的唇。
他并不习惯在主动控制的那一方，更多时候这种主动权属于王杰希。吸血鬼的手掌摁上他的后脑，唇舌交缠避开了锋利的獠牙，在占领了口腔每一寸土地后王杰希轻轻舔舐过他的上颚。粗糙的舌苔让精灵敏感的身体打了个颤，在气息不稳时他终于肯放过了双颊染上淡淡樱红的精灵。
“想做吗？”喻文州笑问道，更像是邀请。他熟悉王杰希身体的每一处，包括身下那个小东西什么时候会渴求与他亲密接触，什么时候王杰希会放下矜持，与他做极乐之事。
“想。”
王杰希从浴室出来时嗅到橙花与龙涎香的气味，趁着他沐浴那会喻文州点了线香，安神与催情的香味混合，再加上几副草药，是喻文州特意找来的配方，舒缓精神又造出了暧昧气氛。他们向来不介意使用催情物，但也不沉迷其中，作为一种情趣和调节剂。比如今晚。
提及沉重话题会让王杰希难有一个安稳的睡眠休息，其实这是吸血鬼的通病，他们在活动期往往浅眠多梦。他常常夜半惊醒，被死亡与悲痛的梦魇困扰。在缓过劲来之后轻搂上身边的爱人，体温带来的微热告诉他喻文州生命依旧是鲜活的，再勉强重新入睡。
出了浴室王杰希给蜷在特制吊床上的猫咪留了足够的食物才拖着还带有些许潮气的身体回到房间，并向着门上施加了魔咒。猫主子拥有可以在屋内任意穿梭的权力，特别偏爱在半夜穿过小门，窜到他和喻文州的二人卧室用于放置杂物的箱子里。后来为了猫主子开心，他和喻文州特意购来上好的绒布讨它欢心。
但此时王杰希并不想被它打扰。进门后看到的景象相当美好。似乎是知道衣物会被除尽，喻文州并没有套上睡衣，仅仅披上了白色浴袍。慵懒地，悠闲地，如一只大猫。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他坐在落地窗边，借着魔晶带来的光亮阅读一本古籍。屋内点的是暖黄色的光，将喻文州的棱角又柔和了几分。他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房屋另一位主人在对着门施加魔咒。
“退休”之后他将更多的时间用于钻研古精灵留下的魔法，编写的文章已成一大本。他和王杰希研习的方向并不相同，但也总能找到交流的点，可以为一个咒术耗费大量口水争论整个下午，甚至不惜耗费大量魔晶联络叶修加入讨论。卸任后的魔法学院院长每周都会乘着扫帚回到学院公开演讲，偶尔也会带上喻文州。
精灵总是更受学生欢迎，每次交谈时喻文州无意瞥眼总能看到王杰希露出微妙的表情，并在下一次情事中带着些恶劣性质在他的身体上宣誓主权。
古书籍被他的现主人轻轻合上，精灵起身走到了王杰希面前。他们身高相差不多，甚至无需抬头就能结结实实来一个吻。
“看看你的礼物？”喻文州笑道。他的嘴角还挂着暧昧的津液，软舌轻轻勾过尽数咽入腹中。浴袍并没有多少遮挡效果，胸口大片美好光景落入王杰希眼中。他伸手轻轻抽开绳结，衣物顺着肩膀滑落，完全赤裸的身躯展现在他面前。
“怎么了？不是想做吗？”喻文州坐在床边，手指从王杰希的下巴一路向下游走，睡衣衣扣被他一一解下。他的手并不安分，在王杰希的腰侧摩挲，又挑起内裤边缘，一点点向下拉扯褪去。属于王杰希的平角内裤落地时喻文州被他按在了铺上了松软被褥的大床上狠狠亲吻，毫无保留与遮拦的紧密相亲。亲吻间隙喻文州的手再向下摸去，将两人还不怎么精神的小东西靠在一起磨蹭爱抚。
吻毕，王杰希伸手拍了拍喻文州的臀肉又按住了他作乱的手，故作凶狠地说道：“就那么想要？”精灵抬起两条长腿勾上王杰希的腰，扬起头颅将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这个随时可以掌控他生死的吸血鬼面前。这算是他们不成文的约定，尽管吸血鬼不一定需要血液才能饱腹，但对于他们来说，血液是所有能量与生命活动的根本来源。其中精灵的血液对他们来说是上品中的上品，能
这样的动作他们进行过无数次，当银发被撩起时喻文州仍然会下意识地颤抖。肩颈相接处被吮吸轻咬，微微带着淡红。獠牙刺破肌肤，他被王杰希紧拥怀中，吸血鬼体温偏低，喻文州一只手紧抓着他的肩。血液大量快速流失的感觉让他有些眩晕，而王杰希在满足之后会舔舐伤口，用他们独有的能力加速愈合。
喻文州休息了几分钟总算缓过了劲，王杰希扯来枕头为他支撑后腰，再握着他一边脚裸高抬至肩。现在喻文州身体最私密的一处也被完全暴露在王杰希眼前，稀疏的体毛下喻文州的那根东西蠢蠢欲动。王杰希俯下身，粗糙的舌苔经过茎身与囊袋，近乎恶劣的在马眼打了几个转，又将整根小东西全部包入口中。但并不止于此，他的另一只手探向后穴，食指抚过褶皱慢慢打圈试探，仅在入口处戳弄。
里面温软紧致，他的主人刚刚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与属于爱人的肉棒紧密纠缠的时刻。小东西被王杰希照顾得太到位，喻文州忍不住发出舒爽的低吟。然而王杰希的动作就此而止，高高翘起在发泄边缘却得不到满足。喻文州看了他一眼，带了几分委屈，可这些都被王杰希无视。他又从床头摸来一盒润滑用的膏脂，挖下一大块探入里面，却发现穴道内早已是潮湿滑腻。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王杰希抬头看了他一眼，映入眼前的是精灵迷惘的眼神。他的身体经过多次的情爱已经是极致的敏感，加上催情药物的使用，他更希望现在王杰希长驱直入满足他所有欲望。膏脂化作液体，从不断收缩渴求的后穴中渗出，深色床单被浸湿一小片，淫糜不堪。王杰希扶着自己的阴茎，有意无意地蹭了蹭臀瓣与腿侧，手指在会阴游走，等着喻文州发声下令催促，进入到最深处。
“快点……”
精灵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与讨求，在王杰希进入一刻难以克制地发出呻吟。他屈起的双腿被王杰希架起，在喻文州适应之后开始了猛烈抽插。王杰希很清楚，他触碰哪里，能让这具身体得到最顶峰的快感，如何折腾才能让喻文州红了眼角低声哀求他给予更多。
“杰希……杰希……”
他的双臂勾上王杰希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唤着他的名字换取更多的快乐，这是对王杰希最为有效的春药。精灵拥有一副美妙的嗓音，即使在这时变得有些沙哑，对于王杰希来说，是加倍的诱惑。
“射进来吧。”
许可话语混入嗯嗯啊啊的呻吟中，王杰希皱了眉头，掐紧了他的腰肢，顶向肉穴的更深处。微凉的精液尽数射在最深处，冲刷着肉壁，无法承下的液体被穴肉挤出小口，受重力作用在臀肉上留下淫糜痕迹。
喻文州的那根小东西被王杰希握在手中上下戳弄，没一会也泄了出来。高潮后喻文州缓了好一会，王杰希才肯从紧致的小穴中退出。他将喻文州扶起身，撩开长发在后颈细细亲吻。
“您还满意这份礼物吗？”喻文州笑问道。
“喻文州，我看你明天是不想从床上下来。”
